初夏,一场急雨过后,遍植苍翠松柏的御花园内,凉风习习。御园内的殿、亭、轩、斋等建筑在蓝天白云下、绿树掩映中,红与黄相映,金与紫交错,绚烂璀璨,富丽堂皇,尽显皇家富贵庄严之气。
绛雪轩前的海棠花期已过,只余满树碧绿,到是树下牡丹正艳,俏丽的少女围坐在牡丹花边,人面花颜交相辉应,耳边响起的是娇音软语,若是个男子怕是要醉在其中了。偏偏坐在主人同样是个女子,还是个风韵尤存的妇人,她的目的性还很强,不免有些煞风景了。
“今年的天儿热得真快,连这牡丹都没精神了。”毓秀含笑端坐,轻摇手中的宫扇,不经意间扫过半掩的窗子。窗帘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即便停住了。谁会想到,堂堂皇长子,居然躲在这里偷看人家小姑娘呢?额娘啊额娘,这要让人看到,我的脸面呀!胤祜小心的再把身子往后躲了躲,求遍了满天神佛,千万别让人看到。
在坐的有佟家的女孩子,佟娘娘的亲侄女,以前也常随母亲进宫请安,跟毓秀比较熟悉,一般像是这种小聚会,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比较多。也是,早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太子妃的后选人,自家姑姑又许诺会给找个好人家,还有什么好紧张的,态度自然轻松愉悦。
细眉长眼,一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酒涡的小姑娘是毓秀大哥叶克书的三闺女,“可不是,奴婢阿玛最怕热了。在家里老是念叨,今年怎么热得这么快。”
佟娘娘对这个大哥印象很好,老实内向,最主要的是没什么花花心思。才能不好不坏,办事却很稳重。“可不,小时候在家时。就大哥最怕热了,年年衣裳换得最早的就是他。”毓秀好似想起以前的事,跟小侄女聊了半天年轻时候的事儿。天知道,她哪里跟家中的兄弟姐妹有那有多事情,明明五、六岁就进宫了,一住N年,快要嫁人的时候才搬出来。那时候兄弟们都长大了。姐妹们也因知道身份不同,关系亲近而不亲密,若说比较熟悉的也就是鄂伦岱,他们两人之间还有点趣事可说。
毓秀一面感叹似的回忆往事,注意力却在其余旁听的小姑娘身上。她是故意做出亲近娘家侄女的样子,想看看这些小姑娘们的表现如何。毕竟能被她常常召见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大挑已近尾声,这个时候她的态度就是重要的指示。
果然,有几个身上的气息隐隐透出失望来,也不若开始时沉稳,带着浮燥。也有含笑倾听,还有神色里带了丝好奇的。
胤祜的目光由最初的游离,到最后始终落在一个人身上。看着她展颜而笑,看着她目露惊奇,也看到她悄悄调整坐姿。
“静涵,听你玛姆,你小时是随你父亲在任上长大的是吧?”母亲柔和的声音响起。
娇俏的小姑娘恭敬回话,清脆的声音如同母亲养得那只百灵般动听。“回娘娘的话,奴婢一直随阿玛在任上,三年前才回的京。”
“你玛法当年是满洲第一巴图鲁,你阿玛也以骁勇善战扬名八旗,身为将门虎女,想必骑射也很出色了?”咦?是鳌太傅的孙女。见了她好几次,才知道她出自谁家。鳌拜的子侄大多都在军中,最著名的便是三子永泰。胤祜脑中浮现出那个任侠豪爽的将军来,他有种感觉,这个小姑娘一定是永泰的女儿。呵呵,她脸红了,真可爱。
跟胤祜同个想法的还有毓秀,看着对面那个小姑娘的玉面上飞起了红霞,清亮的声音里带了丝羞涩,却依然大方的坦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