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大半夜的,宫门早已落锁,没有皇上的旨意谁敢开门呢?皇上早就带着皇后娘娘去了西内,就算是去请旨,咱们也不够资格啊。”赫舍里氏的神情满是焦急。“走,我和你守着你主子去。”
“主子……”随着赫舍里氏进宫的丫头侍琴一见,连忙伸手就拦。不好多说,只能使眼色。那边不明不白的就躺下一位,万一传染了病气就不好了。
赫舍里氏直接穿衣下床,“别跪着了。快走吧。”她算是看明白了,若真是淡然不争,就得当壁花到死。这么些年,她算是打够酱油了。一旦有事儿,第一个被拍的就是打酱油的,谁让你可有可无呢?就算不为了自己,为着自己家族。也得争一争君宠了。她就不相信,凭借自己的两辈子的经历,会斗不赢一个被康熙娇宠着长大的丫头。
赫舍里氏本着拉拢人心的想法,守在了荣答应的床边。想着自己一个人跟皇后打对台是不明智的,必须得推出几个炮灰才行。姿色绝丽的荣答应和蠢笨如牛,却自我感觉良好的李氏是最佳人选。
今年又要大挑,皇后娘娘不可能总压着康熙,不给他选妃子吧。康熙后宫里面。著名的宜妃、德妃、良妃可还都没露面的。她还不知道,德妃已经嫁人了,不过嫁的不是康熙罢了。良妃卫氏。刚摸到宫门,连公都没上呢,就被退回家去了。毓秀向来是预防为主,真要把人放进来,万一康熙有点什么想法,她不得悔死。
终于打算崛起的赫舍里氏还在拟定自己的行动计划,丰泽园哪里已经乱了套。毓秀头一次用直接伤及人灵魂的阴雷,有些力不从心,削了荣答应之后,她就头疼的在床上翻来翻去。
康熙被她惊醒。借着烛光一见她疼得连嘴唇都咬破了,泛着血丝,头上冷汗淋漓。伸手到小衣内一摸,果不其然,连身上都被冷汗浸透了。心疼的他,一叠声的叫人招太医去。吩咐宫女们取了新的衣服,自己亲自把给她换了,又小心翼翼抱到一边的炕上用被子裹好,再让人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
“秀儿,别咬嘴唇,都咬坏了。”姆指轻抚着红唇,怜惜的问:“你这怎么了,哪里难受?”
“头疼。”好半天,怀中人才细细的哼出两个字。
幼猫般娇弱的声音,让他心疼死了,把手腕送到她唇边,“疼得厉害也别咬自己,要咬就咬我。”
毓秀紧抿着小嘴,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一动,疼得她一瞬间扭曲了小脸。
康熙急坏了,连声道:“别动别动,一动疼得更厉害。”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吵得她更难受,憋得他好心烦,恨恨的低语,“太医怎么还不来!”
要说康熙也懂医术,可是事涉毓秀,他是半点都不敢看,心不静,怕自己判断不好,还会怀疑太医的诊断。
好容易,气喘吁吁的太医赶到了,刚要行礼,就被康熙不耐烦的止住了,“不用多礼,快来给娘娘看看,她突然间头疼的厉害!”这位还穿着睡衣,半靠在床上,怀里抱了个病美人。
太医头都不敢抬,只能小心的请示,“皇上,请把娘娘放平。”你这么抱着,我们怎么看啊。
康熙慢慢的把怀中人放在床上,又止住了要把幔帐放下来的宫女,“望闻问切,缺一不可,为了稳妥,这个不要放了。”
素问几人闻言,垂手立在床边,等着太医询问。
“娘娘这几是可是吃多了冰碗子?”贺太医诊脉以后,首先开口。
紫苏福了福身,上前一步道:“娘娘素来体弱,冰碗子并不敢给她用,只是这几日天热,到是多进了些用井水浸过的瓜果。”
“娘娘这些天是否心事过多?或是为了什么事多费了心神?”王太医接着口开,他家传秘方,对于偏头疼有奇效。
“这些天,旗下秀女大挑,娘娘为此已经劳了许久的神了。”每一次的选秀,毓秀都会小心再小心,这年代男人娶错老婆,还可以再纳个小妾,女人一旦嫁错丈夫,一辈子可就完了。选秀基本直接赐婚,这种事情可得小心再小心,一旦弄出怨偶,容易遭埋怨。
“病因就在此了。”贺太医几人一会诊,直接跟康熙汇报。就是因为娘娘这几日含凉,又劳神过多,身体素来便弱,才会引起头疼难忍的状况。
大家一致建议,这病得静养,不能再劳神,否则很容易形成惯疾。王太医更是直言,大挑之事,娘娘最好还是别管了。
康熙看了他们开出来的方子,用药平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太医们统一的手法。若是别的,他肯定会骂上一顿,可是头疼这事可大可小,宁可稳妥,也不能用药太猛。
几个太医一见康熙点了头,便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各自忙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