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听完太虚的报料之后,压根没当回事,在康熙怀里翻了个身,接着睡觉。
太虚急得直跳脚,“你都听到了,人家都密谋要抢你老公了,怎么还睡!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牙刷和男人不与人共用么!”说到后来,语气里满是鄙夷的味道。宫斗、宫斗,不跟女人斗还叫宫斗么?我看你也挺不住了吧!
毓秀被太虚吵得睡不着,她不高兴的鄙视智商越来越低下的空间器灵,“你知道不知道,目前后宫里我是老大,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不管事,我才是真正掌权的那一个。连正经选秀进来的妹子,我都能让她们见不到康熙,更不用说那些名不正、言不顺想着爬床的宫女了!你真当我累死累活修改的宫规是摆着好看的!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跟你那些朋友越聊智商越低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打击你,太没成就感。”
“……”哑火了的太虚缩了回去,他怎么就忘了,自己跟的这姑娘从来都是剑走偏锋,奉行把任何意外掐死在萌芽状态,决不会故意把敌人养大了,才下手收拾。
毓秀昨天夜里被太虚骚扰的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晨起难免有些睁不开眼睛。康熙只以为这段时间因为清查家底的事儿,他表妹始终精神紧绷,昨天终于有了结果,所以精神放松,觉得累了。某表哥心生怜惜,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示意进来伺候的宫女们都小心点,不要弄出声响惊了毓秀的好眠。
悄无声息的洗漱完毕,康熙迈步出了寝宫,临去听政之前,招过魏珠儿。“你去跟太皇太后和太后告个假,就说皇后这阵子太过操劳,今天身子不适。明日再去请安。”说完,他转身就走。
魏珠这边恭敬的应了是,又想起来。皇后娘娘不但得去给太皇太后、太后请安,还得接受后宫妃嫔的请安呢?天天一大早上。那些女人就都得聚到坤宁宫,等着主子娘娘的凤驾。今天皇上做主让主子娘娘休息,可那些妃嫔们不知道啊!皇上没话,他也不敢假传圣旨,也给那些嫔妃们假。魏珠这里为难,看着康熙远去的身影,他也不敢再追上去问。只能暗暗的发愁。皇上,您把您的小老婆们忘得一干二净,可让咱们这些办事儿的奴才犯愁。
坤宁宫的总管刘进忠,送走了圣驾,一回头就看到魏珠满脸的感慨。在这宫里能混到头头的太监哪个不个人精,能在康熙和毓秀身边当头的更是人精中的战斗机。刘进忠这里眼珠一转,就知道魏珠为难的是什么,他也有心交好康熙身边的人,因此便笑嘻嘻的凑过来,“魏老弟。哥哥知道你为难什么?哥哥要是帮你解决了,你那天得请哥哥喝酒。”
魏珠连连点头,对着刘进忠一拱手,“兄弟整日跟在万岁爷身边。对宫中的事儿到底不如您老兄了解得多,还望赐教。”
刘进忠很满意魏珠的态度,他凑到他的身边,小声道:“你只管去跟太皇太后和太后说,至于那些小主儿们,只需派人去说一声,让她们在坤宁宫外磕了头,各自散去就行。以前娘娘身子不适的时候,都是这么办的。”
魏珠喜笑言开的频频道谢,“老兄多谢你指点,兄弟这还是头一次办这样的差事儿。”
“呵呵,多办几次你就都清楚了。”刘进忠同样笑得开怀,他这也算是卖了皇上近身的人一个好儿,以后总能用得上的。
魏珠这里得了主意,自去替毓秀请假。
康熙早朝之时,却雷厉风行的当朝处置一大群内务府的人。这些出错的人,本着可能法不责众的想法,一个又一个交待着自己的同伙,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热闹极了。
康熙也不恼,他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哼,别想跟朕来这一套,登基以来取得进士、同进士们还在翰林院里待命,再加上满洲亲贵家里等着恩荫的人也有得事,朕还怕没人用!他心中有算计,自然八风不动的听着这些人互相攀咬。
这个说简亲王家三阿哥小妾的哥哥低买高卖,那个说端敏公主乳母的女婿在皇帝大婚的时候,贪了窗帘、门帘款2万八千两,一时间朝上乱哄哄的吵成了一片。
“吵什么吵,成何体统!一个一个说,张英你来记录,每一句话都记好,以便查证。”听了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半点逻辑都没有的告状词,康熙不高兴了,他拍了拍桌子,重新整顿了一下朝堂秩序。
你们不是要告状么,朕让你们告,还给你们留证,到时候一起收拾。
被康熙这么一喝止,吵得头脑发热的人,这会儿也都冷静下来。偷眼看看康熙,发现他翻着认罪的折子,面上带着微笑,半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不过朝臣们一至认为,康熙决不是不生气,而是已经气疯了!
想着无证据乱说一通,打算弄出更多的人,以求逼迫皇上,逃脱罪责的人打起了鼓。看样子皇上不打算善了,那这样子胡乱告一通,是不是会得罪很多人呢?尤其是攀扯上朝中大臣的人,心里更是没底。要是把宗室王爷、亲贵大臣们都得罪光了,以后想要找人求情都找不到,那样岂不是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很多人都这么想,于是康熙的话说完之后,朝堂上静了下来。下面跪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当出头鸟。
“怎么都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挺热闹么?”康熙随手拿起御案上的扇子,轻敲掌心,意味不明目光的扫了一圈底下的人。
下面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
“来人,取纸笔来。”康熙勾了勾唇角,让人在自己旁边设一小案,笔墨纸砚具全,“一个一个来把你们知道的都写下来。记得留下名子。”再扫视一圈,“从海拉逊开始。”
两三个时辰过去,康熙收获告状纸条n张。然后他就散朝了。就等着查证之后,统一算帐。
其后的京中,说不上血雨惺风也差不多了。内务府里刚刚成型的世家分崩离析。内务府里的主管人员几乎算得上是全换一遍。被罢了官还不算,你得把贪得东西都还回来。一时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收获了无数金银,只为了请她们讲情。
毓秀在康熙动手之时,就派人去家里招来了觉罗氏、瓜尔佳氏和她亲妈赫舍里氏。此次招集佟家当职女人主的目的只有一个,紧闭府门,决不允许收取不义之财,免得一不小心中了别人的道儿。
婆媳三人跟着小太监到了西苑,在门外略站了一下。便有素问和灵枢两人满面笑容迎了出来,“给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请安。”瓜尔佳氏和赫舍里氏连忙把两人拉了起来,素问笑道:“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您们可算是来,娘娘早起便盼着,只念叨着怎么还不来呢?念叨了有一早上了。陪万岁爷用早膳的时候,饭也没吃多少,到是让万岁爷好生担心。”
赫舍里氏有点急了,抓着灵枢的手一个劲儿的问:“娘娘的性子也太急了,咱们也得等到时辰才能来呀。万岁爷没生娘娘的气吧?”
灵枢暗暗的白了素问一眼,怨她多嘴。素问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她这不是跟老夫人们显示一下娘娘很得圣宠么。灵枢见赫舍里氏心急,连忙安抚,“万岁爷没生气。他老人家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娘娘生分的。”
赫舍里氏这才安了心,跟着两女一起进了屋。
丰泽园正房颐年堂内,并未如坤宁宫一般,用碧沙橱、木壁板、裙墙槛窗等进行隔断,三间正房只是用梅花现瑞的圆光罩和春燕剪柳八方罩隔开。明间正中设紫檀地平一座上铺绿地红花毯,紫檀边座雕云蝠万字玻璃围屏,紫檀雕山水人物的宝座,黄缎平金龙座褥上铺着藤凉席,绣黄江绸靠背、迎手。下面是花梨木的脚踏,套着黄毡套。宝座两边是紫檀的香几,上面放着铜镀金嵌玻璃筒式玉石万年青盆景。
西间靠北墙设花梨包镶床一张,挂着大红色的百子千孙帐子。床边是花梨木的梳妆台,落地的穿衣镜,对面是通顶的花梨木大柜。
东间是读书待客的地方,临南窗的前沿炕,靠北窗的书案、书架。毓秀见祖母等人进来,早就从东间迎了出来,她抢前几步扶起已经跪下的觉罗氏,笑盈盈的道:“玛嬷,都说了,私下这安就免了。”
觉罗氏摇了摇头,“礼不可废。”
毓秀只管笑嘻嘻的,到底没让她真的行礼问安,直接把人拉到炕边坐好。吩咐人上茶之后,她才开言:“玛嬷,伯母、额娘,朝中的事儿你们想必也知道了,如今那起子奴才到处送礼钻营,只想着央人在皇上那里求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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