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月已进深秋,枯黄的落叶打着旋的落下,为打扫院子的下人凭添了几多麻烦。一列穿着绛紫色衣裙的丫头,捧食盒走在落叶之上,脚下响起细微的声音。
“都仔细着点哈,万岁爷和主子娘娘在咱们府里用膳,谁若出了错,直接打死。”走在前面的两个管事媳妇,说着这些丫头,声音虽不高,但语气却极为严厉。
此时佟家老太太觉罗氏的屋子里,一片欢歌笑语。康熙和毓秀一共坐在东暖阁临窗的大炕上,对面坐着老太太觉罗氏,地下的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佟国纲、佟国维兄弟两个,还有鄂伦岱、叶克书、德克新、隆科多以及文秀、灵秀两姐妹。
康熙正跟佟国纲与佟国维闲话,却被毓秀拉了拉手给止住了,“不是说今天不论君臣么,你们那些正事拿到南书房说去,当着我们说,谁懂啊。”
康熙一愣,随即点头,“好,今天只谈家事,不论国事。”说完了,看看坐着的四个男孩子,最大叶克书已经娶妻了,娶得是大伯母瓜尔佳氏娘家的堂侄女,德克新与鄂伦岱也都看好了人家,正在议亲,只隆科多今年才九岁,正是淘气的时候,坐在那里一刻也闲不住,总想动动,惹得他爹一个劲儿的瞪他。
康熙知道隆科多与毓秀一母同胞,心中自是也偏向他一些,因而和蔼的问:“隆科多,书读到那里了?弓能拉开多少个劲儿了?”
隆科多恭敬的站了起来,“回皇上的话,奴才刚刚通读过四书,弓已能拉开十五、六个劲儿了。”
“还不错,以后可要努力。”康熙本来还想考考隆科多的学问的。毓秀在身后捅捅他的腰,他便没有再问下去。“不过,朕看你的坐功可是不到家。读书坐不住那行!”对康熙来说,越是亲近的人要求便越严格,他想着隆科多是毓秀的嫡亲弟弟。以后二舅佟国维身上的爵位也是要传给他的,自是要严格要求让他成才。以后好作大用。
隆科多吓出一脑门子的汗,低低的应了一声,“嗻,奴才知道了。”
“光知道了还不行,你得记在心中才好。”毓秀接着说了一句,她见弟弟脸色都有点发白,也有点心疼。便转移了话题,“玛嬷,听大娘说,二妹和三妹也开始跟着嬷嬷学规矩了?”
“是呢,她们也一天大似一天了,该学着些进退,省得将来给娘娘丢脸。”
毓秀怜惜的目光划过两个小姑娘,才不过九岁,就套上枷锁了。“玛嬷,妹妹们还小呢。也别拘得她们太严了。想当初我跟着嬷嬷们学习的时候,还偷偷的掉过眼泪呢。”
“你是偷偷的抹眼泪么?”康熙到是想到小表妹最开始踩花盆底的时候,她明明是直接找他去告状的么。“当初抓着我袖子,当着嬷嬷的面。哭成花猫儿的人是谁?”
“是啊,您说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毓秀跟他装糊涂。
康熙见她耍赖,当着一屋子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心下发狠,等着回宫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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