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康熙侧头看了看屏风,笑了一笑。“舅舅,朕自幼便在府上长大,府里便如同朕的另一个家一般,这东西还是撤了吧,朕也好和郭罗妈妈说说话。”他到是没说把两桌并成一桌。按照关外满族的老传统,家里陪客的都是男人,没有女人,今日能和皇帝同坐在一屋里吃饭已算是难得了。
佟国纲起身应了声是,就吩咐下人,“还不快把屏风抬下去。”早上屋内伺候的丫头上前。把屏风抬了下去。
康熙看看面前的酒杯,“朕不善饮酒,只此一杯,先敬郭罗妈妈。”
觉罗氏连忙站了起来,“谢皇上。”满饮了杯中酒之后。又在康熙的示意之下坐了下来。
康熙有些惆怅,叹息道:“上次在府中用饭还是先帝在世的时候,朕求了皇考来府中住上一晚。那个时候郭罗妈妈和舅舅、舅母却没有今日这般拘谨。”
“皇上如今身份不同了,奴才等自然不能再如往日般放肆。”佟国纲也觉得有些郁闷,他向来便是直爽之人,这么文雅的用词不太适合他。
康熙抿唇一笑。挥手挡住了梁九功打算试菜的手,自己挟了筷子白肉。沾了面前的调好的蒜汁吃了,赞了一声,“还是郭罗妈妈家的白肉做得好,宫里那起子厨子,再做不出这个味道。”
“喜欢就多用点,这不是宫里,用不着守那三筷子的规矩。”毓秀嘴快的接了一句,在自家额娘的瞪视下,声音软糯了几分,“表哥你让梁九功管好了嘴。不许回去乱说,我也跟姑姑告你的状。”
“秀儿。”赫舍里氏真是快气死了,她闺女平日里就跟皇上这么说话啊?她还能安稳的呆在宫里没被赶回来。真是他家姑奶奶面子大。
听了毓秀的话,康熙心中的那点惆怅飞速的散去。他哈哈一笑,随手又挟了一筷子白肉放在面前的小碟内,替他表妹说话,“二舅母不必过份苛责秀儿,朕最喜欢的便是她这种明快的个性。”
赫舍里氏真是无力了,她家这闺女还真是入了皇上的眼,怎么样都说好。
有了毓秀的话,康熙这顿饭吃的还算痛快,虽然喜欢的多吃了些,却也没太出了格儿。用过晚饭之后,撤去饭桌,奉上奶茶,闲聊了几句之后,康熙便该回宫了。
“秀儿,你真留在家里不跟我回去了。”康熙临走之前又问了敏秀一遍。
“嗯,表哥记得派人跟姑姑说一声,放紫苏她们回来。我等玛嬷的生日之后,再回去。”难得回来一次,趁着她奶奶过生日多住几日,正好让鄂伦岱带着她出去玩。
这会儿人多,康熙也不好跟毓秀说什么悄悄话,只能有些不舍的嘱咐了她几句,出门上马回宫去了。
回到紫禁城,康熙换过衣服,先去了慈宁宫,问候了还在名为养病,实则在养伤的太皇太后。接着便去了慈仁宫,见他亲妈。
佟太后早就知道今天侄女没跟着儿子回来,她觉得今天是个好机会,正好把她调|教好的几个宫女送到儿子身边。她儿子大了,也该知人事了。
慈仁宫一行,康熙哭笑不得的领回了四个侍寝的宫女。从他妈那含糊不清的解释中,他也知道这是给他暖床兼教导人事的宫女。哎,他妈还真当他什么也不知道啊?宫里的春|宫图、各类的香艳用品很多,再加上有老太监带他去看了欢喜佛,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有招宫女,是因为他不想,而且他也觉得那些女人连他小表妹的脚指尖都赶不上,自然是懒得理会。不过,他亲妈的好意,还是得领回来。
他随意的把宫女扔给了梁九功,让他安排,自去洗漱读书了。
一卷书读完,他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便往床上躺去。手一掀被子,本能的觉得不对,床上有人?康熙猛的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下被子,厉声喝道:“谁!”
随着被子落地,床上多了一具晶莹的女体,羞得身上都红的,哆嗦着跪在床上,俯下上身,在他眼中展现出优美的背部、臀部曲线,颤着声道:“皇上,妾张氏……”后半句,到底还是没说下去。
康熙看着面前的赤|裸的女体,不自觉得咽了口唾液。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他妈给了他四个暖床的宫女,连小老婆都算不上,顶天是个通房丫头。皱眉看着自己已经落在地上的被子,他冷哼了一声,“滚下来!”又冲着外面提高了声音道:“外面谁值夜,滚进来一个。”
守在外间的魏珠那是得了皇太后的旨意的,一定要让皇上在今天晚上成其好事。他刚才听到屋内的动静,没有出声。此刻听到皇帝叫了,连忙走了进来。他一进屋,就见赤着身体跪在地上的张氏,没敢多看,连忙给康熙请安,“皇上万安。”
“刚才朕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进来呢?”康熙坐在炕上,面上喜怒不辩。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魏珠的汗立马就下来了,他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行了,她是怎么回事?”康熙示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张氏。
魏珠又趴的低了些,小心的回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吩咐了,今天晚上让张氏侍侯您,不许奴才们打扰。”
康熙看了看张氏,又看了看魏珠,“给朕再拿床被子,然后就滚出去。”
“是。”魏珠哆嗦着起了身,快步到一边的柜子里又取了床明黄色锦被,铺在了床上。躬着身子退出屋子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太后交待的差事应该能成了。这张氏也算是好运气,做了皇上的头一个女人,侍侯的好了,将来怎么也会有个位份的。
康熙等着魏珠退了出去,走过去坐在了床上,盯着地上跪着的张氏想了半天,刚要开口让她上来,就觉得眼前一黑一亮,再睁眼,果然又在仙境的书房内。往常太虚出现的玉壁上,今天出现了一篇经文《清心普善咒》,太虚的声音遥遥传来,“今天抄经吧,三百遍,抄完才准出去。”再就没有声音了。
康熙呆了好一会儿,才无奈的拿起毛笔,对着玉壁上的经文,慢慢的抄写起来。
空间中的另一间舒适典雅的卧房内,太虚正对着毓秀咆哮,“你这是投机取巧,有你这么干的吗?把皇帝关空间里,让他临幸不了别的女人,那还你宫斗什么!”
毓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常言说的好,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愚蠢的女人才对付女人呢。你看我像是笨蛋么?”
太虚磨牙:“我看你是聪明的过了头。”
“你也觉得我聪明啊!”毓秀弯出个可爱的笑,“我自己也觉得我自己很聪明,你看我一到晚上就把康熙往空间里一关,白天他该御门听政的时候再放去。没了皇帝的宠幸,我看那些女人还斗个毛儿!”
太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