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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哪里来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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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妹,你以为顾家真的能有今日?”

    “就算有二弟命搭在里头,可到底,明老将,军可是国之柱石!”

    “为什么你能对妤儿好,就不能对阿琅好?妤儿就不是二弟妹生的了?”

    这句话,让老太太心头颤抖起来。

    这是她最不愿意听见的话。

    妤儿的出身,她再清楚不过了。

    “外头的那些谣言,最开始就是从府里出去的,我不管是谁,以后万万不可再有。”

    “你让妤儿去和阿琅说清楚,那些谣言,和咱们府上没关系。”

    一听说让婉妤去给阿琅说清楚,那就是道歉了。

    这些事情和婉妤又有什么关系?

    她乖乖巧巧的孙女儿,因为阿琅那个小贱人,受的委屈还不够吗?

    原本和七皇子青梅竹马,眼看着就要做皇子妃了。

    偏偏那个小贱人找到了。

    她的婉妤,多么的体贴明理?

    主动把排行婚事想让。

    还要她如何啊?

    她亲手养大的孙女,为何要忍受阿琅那个小贱人的气?

    何况,外头的谣言难道不是真的吗?

    明惠雪那个贱人男人婆一样,仗着美貌和不要脸的性子,招了多少男子的青眼?

    阿琅是谁的孩子,谁知道?

    “我们没有传过阿琅的谣言,道歉?休想!”老太太声如铁。

    “再说了,那个小贱人是不是顾家的孩子,谁知道呢!”

    顾侍郎听的心都痛了。

    真是疯了!

    别人家老人人老成精,他们家的,人老成疯!

    阿琅那找张脸,哪里不像二弟了?

    就为了偏见,母亲能生生往二弟头上戴绿帽!

    他使出最后点力气,走到老太太的面前,

    “母亲,你怎么那么糊涂啊?阿琅怎么不是二弟的孩子了?”

    “你都这样想,外人就更要乱想了。”

    “你这个态度,还需要别人传谣言吗?不用说都会传了。”

    他把那供词一甩,甩在桌上给老太太看。

    “你看看,这是传谣言的人招供的,看看这幅小像,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老太太看了一眼,忽然伸手将那供词和小像一把抓过来,双手一合,揉成团。

    还不解气,一用力,就想撕了。

    顾侍郎见了,伸手过去抢。

    老太太一躲,顾侍郎的手一偏,挥在老太太的身上。

    只见老太太没留神招架,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椅背上。

    头,砰的一声。

    人昏了过去。

    顾侍郎心头一惊,想要过去查看。

    还没来得及,人也倒在地上。

    终于,如他所愿,人昏厥过去了。

    顾大太太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不知道先救哪个才好。

    ……

    阿琅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太精彩了。

    从玉县到上京,这一出出戏,那么多大事儿,怎么摊她身上就跟闹着玩似的?

    船上明刀明枪暗杀未遂。

    落地后,又来了一出唇枪舌剑,对着她不行,又去攻击她的父母。

    幕后之人其心可诛。

    “听闻姑娘棋艺过人,不知可否与本王下上一盘。”

    廊下,萧珩嘴角带着笑,问阿琅。

    阿琅心里一沉,这个清河郡王是从哪里打听她的这些闺阁技艺?

    就在她想要拒绝时,萧珩突然道,

    “今樱花国王也算是帮了姑娘一把,不求别的回报,一盘棋相抵,如何?”

    听郡王大人闲适的语气,好似她不下这盘棋会亏大了一样。

    阿琅深吸一口气,看着萧珩,示意他带路。

    边上屋子的里间就是棋室,有一处席地的矮榻。

    榻上小几放着一副棋盘,玉石雕琢的棋子摆放在两个棋盒之内。

    阿琅等萧珩先落座后,才侧身坐在榻边,静待他先布棋。

    萧珩倒也不客气,先落了黑子。

    一时间,棋室内安静极了,除去报时的滴漏发出的声响,就是玉石棋子叩击棋盘的声音。

    清河郡王的棋风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清润温和,内里诡异,处处布局。

    阿琅必须全神贯注,尽全力,才能勉强支应上。

    就在二人胶着之时,一直沉默无声的萧珩突然开口言道,

    “姑娘的棋艺果然不虚传闻所言,不过,姑娘棋风,倒是让本王想起一个故人。”

    阿琅正挽袖落子,闻言,心头移动,手里捏着的那颗棋子迟迟未落下。

    “不过那位故人是个男子……”

    清河郡王露出遗憾的神情。

    阿琅闻言,心头松了松。

    棋局正是关键之时,胜负就在一子之间。

    她眼见清河郡王的一处漏洞,只要填上,这局就是她赢了。

    “虽说那位故人是男子,不过,倒是巧了,和姑娘一样在手腕上有个桃花胎记……”

    阿琅的棋子‘啪嗒’应声而落,落得却不是她想的那个位置。

    萧珩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落下他手中的黑子,棋局胜负已定。

    “真可惜,姑娘棋差一招,输了呢。”

    “说起来,那位故人啊,是我当年在南边认识的。”

    “那次不慎落入一个劫匪的圈套,我挑了那匪窝,离开时,却因雨天路滑,落入一个山涧。”

    “是她路过时将我救起,因为受伤,无法动弹。”

    “她就说要找人帮忙,结果,一去不复返……”

    清河郡王故意停顿了下,又继续道,

    “她说她叫顾苒……还骑走了我的马,哎,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骗子……”

    “我那马儿可是西域进贡的宝马……”

    阿琅在他说到桃花胎记的时候,心就往下坠,再听到顾苒时,更是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她挺了挺脊背,坐得笔直,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处,衣袖不敢有半分上扬。

    就怕叫清河郡王看出个端倪来。

    不能承认,事道如今肯定不能承认。

    不说别的。

    就光是那日在凌琅阁堂口看到的那封,查她和父亲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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