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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哪里来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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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刚在酒铺,冲动了些,动手打人这事,做起来痛快,可打完了,后患有点多。”

    阿琅嗤笑。

    萧珩恍若未闻,很有耐心地说,

    “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上次在裕王府对宝珠的方式不是很好嘛?”

    “真有人要欺负你,你以为打一顿就能结束了?”

    阿琅看着萧珩,“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她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冲动,粗鲁,野蛮。

    今日所为,她只是把众人口中的这些印象再加深一些罢了。

    这正是她所想。

    她的人生,突如其来的大变。

    她从前就想和父亲一起,把大周风物志整理齐全。

    后来,她又想,和那个人在一起,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看能看得书,阅能看得风景。

    后来,风云突变,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只有陌生的人生,以及那不知是否能完成的目标。

    她知道,生活,不是你想过什么日子,就能过什么日子的。

    你只能过能你过的日子。

    人人都说帝王对靖安侯府恩宠无限。

    那这恩宠无限的底线在哪里?

    当然,她不会用什么谋逆造反去碰触底线。

    若是这个底线很宽广,也许,她的目标能够完成的顺利一些。

    甚至,可以借助帝王的助力。

    她今日所谓,可谓惊世骇俗,没有哪个女子会如此当街斗殴。

    若帝王能够容忍,不应该说是容忍,应该是包容。

    那么,她可操作的空间就多一些。

    冰凉湿润的棉布压在她的肌肤上,将心头那一直蠢蠢欲动的痒意给呀了下去。

    “你是靖安侯之女,自然是可以狠狠的把脸打回去。”

    “只是,降龙十八掌掌掌都有不同,你应该讲究方式。”

    阿琅笑,“你说的是套麻袋吗?那不还是打?”

    萧珩微笑,

    “许多事情,本不该是你的错,错只因为你是个女人。”

    “男人,总是有百般活法,若今日是男子斗殴,大可以说这是男人之间的切磋。”

    “世人不会说他错,错不在你,在世俗。”

    “所以,才让你讲究方法。”

    他从瓷瓶里挑出一些绿色的膏药,小心点在伤痕上。

    “你可以伺机而动,可以扮猪吃老虎,可以把底牌藏起来。”

    “而且,你要知道,你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的顾云琅,你是侯府的贵女,也是侯府的面子之一。”

    “有很多人会帮你打人,不需要你动手。”

    “当然,若是谁下次再找你不痛快,你不用憋着,吃闷亏。”

    “靖安侯府,甚至皇家,都用不着你委曲求全。”

    阿琅一个哆嗦。

    这人可真够奇怪的,前言不搭后语啊。

    一会要她把底牌藏起来,一会让她不用委曲求全。

    萧珩眼皮掀起,浓睫挑起,深邃的目光投向对面的女孩。

    阿琅亦回望着萧珩,双目在光线幽暗的车厢里闪如寒星。

    “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吃的亏,受过的教训,我都记着呢。”

    “越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才干翻了夫差。”

    “我还有时间,总能把仇给报了。”

    萧珩琢磨了会‘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笑得眉宇舒展,面容忽而显得十分清隽柔和。

    “你这是不让自己吃亏,还是要磨剑复仇呐?”

    阿琅笑,他好像说对了,她可不就是回来复仇的么?

    “你不是说降龙十八掌,掌掌不同么?放心,我以后要打人,会变着花样出招,不会一上来就动武的。”

    萧珩嘴角抽搐,问,“你会武吗?”

    阿琅心头一凛,想起上次巷子里的对打,敷衍道,

    “出门在外,总是要略懂一些防身术的。”

    萧珩想到属下查到的那些事情,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顾恒带着女儿并几个仆人常年在外游走,懂点防身功夫也不是奇怪的事。

    真要没有自保的功夫,也不可能一直在外走。

    光是路上的山匪盗贼就能让他们不胜其烦。

    马车停了下来,萧珩先下马车,朝车上的阿琅伸手,拉着她下了马车。

    “那个人带了进去,这到底是你府上的事,你亲自问?”

    阿琅点头。

    回想在车上,这人说,她打人,如果你是男人,你就没有错,是世俗错了。

    她也明明没说到底是为什么打人,却很敏锐的猜出来,这是家事。

    把人带到这里,让她审问。

    她眨了眨眼,这个问,怎么这样,原本有些不好的形象,竟然要变得光辉无比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琼瑶,她该回报些什么?

    到院子里时,那个被绑着的男子已经被扔在院子里。

    倒在地上,好像一条虫子,挪动着。

    听到说话声,呜咽着看过来。

    萧珩走过去,低头看着他,笑得和蔼,

    “想认错?”

    男子疯狂点头。

    萧珩摇头,“你想认错,不用找我,更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你好像被打的不轻,要不送你去找大夫看看?”

    男子万分惊恐,拼命摇头,泪水横飞,动起来,努力将身体摆正,要给萧珩叩首。

    萧珩继续笑,“你别担心找大夫的钱太多,王府会给你出的。”

    “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就和这位姑娘说,如何?”

    男子呜呜抽噎,颇为怨念地看了阿琅一眼。

    却见阿琅站在几步之外,眉梢间神色淡然,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

    嘴上的布被抽了,一得自由,男子连声高呼,

    “我只是个闲人,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到只言片语,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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