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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哪里来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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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真是穷讲究。

    想要回家回不了,顾侍郎想了想,

    “那我让去同楼下的随从说一声,让他回家报个信。”

    “不回家,总是要同家中女眷说一声才是。”

    甲三忍笑,

    “那自是可以的。”

    顾侍郎提起袍脚就往楼下跑去,生平最快的速度!

    一到楼下,他就扯着随从去了角落里,

    “去,回去同太太说,问问她脑子里装了石头还是屎。”

    “她若是想让我活着回去,就把当初怎么招惹顾云琅,现在就是跪着,也去把事摆平了。”

    随从一脸懵。

    顾之明挽起袖子,忍了忍,没打下去。

    “你就把我的话说给太太听就是了,还有,让她去找老太太。”

    “帝后的赏赐有多少算多少,一样不落的送到顾云琅的院子里去。”

    “若是不收!你告诉她,顾家就要完了!”

    他忍不住的又举起拳头,想要朝随从身上打去。

    气人,太气人了。

    想打人。

    可是看着随从一脸懵,他下不去手。

    这是他的奶兄!

    顾之明气急败坏地道,

    “你让太太去问问老太太,她是王母娘娘吗?帝后的赏赐也敢昧下来。”

    “就算有二弟的救命恩情在,可天家就是天家。”

    “她不知道六姑娘是皇帝放了多少心力才找到的吗?”

    “她背后里那些不干净的手脚,真当能瞒过谁啊?”

    “还有,老大统领就要回京,一家家的,哪一家是顾家能惹得起的呀!”

    “告诉太太,不想我死,就好好的把事情给处理了。”

    随从连连点头,虽不知发生什么事,看起来好像很眼中。

    努力的把顾之明的话记下,回去转述给大太太。

    *

    阿琅又回到之前那一个月的生活,平静的仿佛死水般。

    她也出去了两次,不过现在没人阻拦了,只是淡然的仿佛没看到她出门一样。

    仿佛她出门闲逛这事,极寻常不过,或者是,她出门闲逛这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按照她从前和父亲在外的经验,和直觉。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样的安静,老太太定然是在酝酿着什么。

    想要给她迎头痛击。

    会是什么样的痛击呢?

    了不起是嫁人呀。

    只是,按照他们的话来看,她的回归是帝后极为期盼的。

    再加之,那天在同泰寺,因为七皇子所作所为。

    皇帝分明有让她自己择婿的意思。

    他定然不会看着老太太将她随便嫁了。

    除非把她嫁了这件事情,对大家都有益处。

    阿琅从外面慢悠悠地回了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干脆起身,走到庭院中央。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华如洗,一如她心中茫茫然。

    无力和疲惫从心里泛起。

    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阿琅突然很难过,就是再豁达的人,这一波又一波的压力,也会疲倦的。

    突然,一阵夜风撩过她耳边,带着一缕幽香,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一愣,拈起来,是两朵荼蘼花。

    她这个院子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贫瘠得很,连颗野草都没有,哪里来的花?

    她一回头,就看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不过那身形很眼熟。

    只见那人在屋顶上朝她招手。

    这是第二次,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边。

    阿琅看着他,心头有些想笑,这人可是货真价实的采花贼了。

    采花王爷……

    “你又有什么计谋想要施展,可别连累我。”

    “没有。”

    “那,有何贵干?”

    萧珩站在屋顶,看着她素淡的面容与衣裳,脸色平静。

    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

    一直都是那样的平平淡淡。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若是他下去抱住她,会不会被她暴打?

    不过,想到上次两人在雨中,他握着的那一把纤腰。

    他不过是刚刚处理完公事,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出来透口气,可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关于那天的事,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萧珩出声问。

    阿琅仰着头,看着屋顶的他,不大明白。

    “你就不问我是怎么弄死我的兄长的?”

    萧珩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到阿琅的面前。

    阿琅往屋前走去,也不管地上凉不凉,脏不脏,一屁股做了下去。

    “你想说就说,反正你已经来了,我只能听着。”

    “你要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想打听比人的隐私。”

    深深的夜,静静无人。

    萧珩的声音好像在阿琅耳边拨动的古琴,清冷凛冽,低沉华丽。

    她一直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没想到是这样的好听。

    一时,有些出神。

    就在阿琅以为萧珩不会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他开口。

    “那些人说得是真的,我的亲兄长确实是被我害死的。”

    “我嫉妒他得了父母的宠爱。”

    萧珩不知何时也坐到她的身旁,声音空洞得投颗石头子进去都能听到回响。

    “我小小年纪,心怀怨恨,手段恶毒,趁着大家不注意,让兄长带我去外面玩。”

    “把他推下山崖了。”

    凉凉的夜风吹来,让阿琅仿佛置身冰窖,她努力克制着自己。

    “天煞孤星,疯子,变态……”明明坐在她的身旁,可萧珩的背影依然形单影只。

    “不论谁和我走得近,都被我给克得,就连当初你的父亲,指点过我武艺。”

    “后来,也死了!”

    阿琅双臂环抱着自己,看了看天上的月,

    “你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多,无非说的是别人怎么看你。”

    “你是怎么看自己的呢?我没听到。”

    萧珩握着的手,颤抖了下,眼眸微眯。

    阿琅笑了笑,

    “人,活出来的都是自己,又不是活在别人嘴里。”

    “嘴长在别人身上,上下嘴皮子一碰,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何必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呢?”

    她手肘撑在膝盖上,侧头去看萧珩,

    “你也知道,这些日子,从侯府,到上京上下,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

    “人人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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