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了往日的风采,脸上依旧中分短发八字胡,身上还裹着黑色大棉袄,满是脏泥,一件烂洞薄长裤,瘫坐在街边,右脚穿了一只黑灰布鞋,左脚光着,一脚冻疮又红又肿。
自打前日赌坊出千被抓,又被发现赌桌暗格后,神摇子直接当场被打断了右手左腿,在家昏迷了两天后,三房妻妾及府上下人带着钱银贵物早溜了。
赌坊直接拿他当替死鬼,昏晕着被抬着到官衙里一审,串通下几分钟走了个过场,就被衙门当差昏迷着抓着手,按下手印。
神摇子抵上府宅一切也不够赔一众赌客,赌坊也担心他之后反告一状走了风声,最后又被一顿胖揍,半死半活地将身子拖在地上爬行着,就像一条被打断脊椎的老狗,右手左腿搭拖在地上,拖了一溜血,也不见他吱叻(le4,无实意助词),只是张着干白的双唇,喉头吞咽着,望着街对面麻脸汉子烙烧饼。
远远瞧着福妹躲着走来,刚经过,便闻见一股极致诱香的糕点味,还未等福妹走远几步,饿了三天的神摇子已是疯了般,喉头口水一咽,拖着断手残腿,身子前倾一倒,左手抓着福妹右手一扯,便是张着牙齿一咬。
咬得这福妹满手口水血痕,惊得鬼叫连天,右手本能一松一抽,粗肥的双腿左右相碰打摆,最后重心一失,身子一仰,瘫倒在路面,一身崭新的大衣满是污泥。
这般狼狈着从街上爬起,福妹一看:“死乞丐!你好死不死啊!”这般怒骂着,便是快步至神摇子面前,粗壮的大腿使力踢踩着神摇子的残腿。
那神摇子哪顾得上这般屈辱打骂,拖着断手将背对着福妹,身躯将那几袋糕点胭脂牢牢护在身下,左手拿着糕点纸袋,牙齿死力地咬着麻绳,一使力,麻绳虽然是咬开了,可一颗发黄烂黑的门牙也被咬脱下来。
可这神摇子半点不顾脱落的门牙和冒血的牙槽,抓着点心就是往嘴里塞,大口吞咽,咬都没咬,吃得比流浪狗还狼狈,就差一条低下的尾巴。
正当福妹一脚脚踢在神摇子残腿上时,街边的百姓已是围观而来,烧饼麻子一听这声音。
这不是福妹吗!
按理说那军爷怎么可能找着自己家,两日来多番打听,也听洞罗瓦子的邻里说是这福妹领着军爷出的瓦子街。
麻子怒火上心头,冲过人群侧面一看,确定没错后又小跑几步,高高跳起一巴掌,便是重重甩在福妹肉脸上。
福妹被这一巴掌打红了五个手指印,摸着大脸瞧着麻子先是一惊,一时也是怒火中烧,高壮肥胖的身子抓着麻子就是厮打起来。
这麻子虽是个汉子,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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