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监的细长高呼:
“株州王到。”
这时,这仲焉却伸长了脑袋,同着文武百官向外瞧着,许久,才出现了一太监的身影,这太监紫唇紫袍,正是今日株州侯府那老头,西厂厂公钱震海钱公公。
众官交头接耳,原来那株州王这会儿还睡着,由钱公公背着入了殿,快步走着,脚下生风,终于是赶在下一声前,将株州王赵昂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仲焉左侧的空座上,这一路背来,弄得大道两侧酒气弥漫。
“侄儿。”仲焉喊着,推了推依旧熟睡的赵昂。
“混账东西。”赵昂醉醺醺,迷糊间低声骂着,“谁敢喧扰。”
仲焉一听,脸都气得和胡子一个色,怒目四射,盯着赵昂。
赵昂睁眼与他一对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既不自责,也不道歉,跟个没事人样,自顾自地将小木桌上的热茶一饮而尽,继续枕着脑袋半醉半醒地睡着。
“北契二皇子耶律金及使团到。”又是一声细长高呼,文武百官已是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同步入大殿的众使团作揖致礼。
待到耶律金带着三使臣入座,这小殿上的八个座位已悉数入座,只剩高殿上一左一右还空着两座位。
“皇上驾到。”随着厂公蔡忠莲一声高呼,众臣再次起身,赵梦在众人注视下入了高殿上的左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作揖致礼,至于那跪拜之礼,早在南国罢了。
赵梦答复一声“众卿平身”不久,颇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太后迟迟未出现,皇帝也不好致礼开席,文武百官不敢动筷,北契来的四人使团也不好请礼,众人皆低头不语,忽闻一声响彻大殿的呼噜声。
株州王赵昂在那小殿桌上呼呼大睡,鼻子都起了鼻涕泡,对面的北契四人是笑也不是,看也不是,只能眼不见为净,单单坐着。
礼部尚书司马渊最是讲究邦交礼仪,国宴会请又是和谈使者,在这重大场合还有皇亲国戚呼呼大睡的丢人事,真是在南国几千年的历史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丢人丢大发了,当下又无可奈何,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两侧后排的一些年长百官也只是轻声哀叹,相互一对眼,只剩两眼间的无奈。
众人皆坐立不安,等了许久,才终于听到大总管周宝康的一声高呼:
“太后驾到~”
众人再次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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