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问起来你今天看没看见,你就实话和他说看见了就成,切记不可骗他,到时候你少了银两回去可别后悔没听我的。”
“好……好的,多谢爷。”
“到了。”
“到了?”窑姐诧异道,这就出了后门了?哪怕是偏街小路也怎么有些声响吧,可此时蒙着眼睛细听下来,周围静悄悄的,着实诡异。
刚把眼罩摘下来一看,窑姐却瞧着四周全是破败的纸窗户,一缕缕的蜘蛛丝随处挂着,院里的枯树枝干散落一地,再朝下一看,黑幽的井口。
只听窑姐“啊!”的一声尖叫,老头便抓着她白嫩的小腿处一抬,整个人朝枯井里摔了下去。
若不是双手本能地撑着,这摔下去怕是要脑袋着地人没了,可即使这样一下也摔得不清,窑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额角的血糊了右眼,只剩左眼能偶尔看清井底,同时伴随着的是一股浓烈的骚腥与尸臭。
“啊!!!”窑姐惊声喊道,浓黄的尿液顺着大腿根湿了一屁股,热湿热湿的。
只见这井底下,垒起了层层叠叠的骨架碎骨,几百锭官银也散落在白骨骨架的缝隙间,再往那骨架脸上一瞧,还能看见被血液粘连在头骨皮上的各色长发,那各具头骨上,清晰可见着各种抓挠啃食的骨痕。
“爷!爷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窑姐挣扎着从井底爬起,扒着井底的岩壁不断向上绝望的跳着,嘴上哀哭求命。
“说了主子最讨厌说谎了。”
“我不会说的!我真的不会说的!爷啊!爷啊!饶命啊爷!”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老头右手一挥,一偌大的岩石井盖便是结结实实地盖上了,不再多管,哼着小曲,直接走远。
站着嘶喊许久不见回声,窑姐已是疲累了身子,冷静下来,或许还有生路,瘫坐在累累白骨,忍受着浓烈的骚腥与尸臭,用袖口捂着,忍着呼气,也就在这时……
井底出现一缕微微的红光。
一双红色的小眼……
两双……
三双……
数十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