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若由属下来背,您得保住身体……”猛的被幽离一个冷眸扫过,幽云下意识闭了嘴,眼看着自家王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前头,他只得快速将裴然抚上马后,紧步跟上。
裴瑟醒来的時候已是三日之后。
迷迷糊糊之中,她似总听到有人说话,轻轻的,柔柔的,竟格外温暖人心。
身子已然暖和起来,指尖轻动,觉出自己恢复了少许力气,她急忙睁开了眼睛。
阳光太刺眼,好一会儿,她才勉力能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所处的房间竟是一间土坯房,很是简陋。
“王妃醒了?”
一个十八/九岁左右打扮的女子正端了木盆走了进来,见裴瑟睁开眼睛,立刻欢喜的朝外唤了一声,这才上前,细细的看了看她的面色。
要然他住。“看来大夫的方子是极有效的,王妃才躺了三日便醒了过来。”
裴瑟看了那女子好半响,方才认出来,那人竟是幽离的护卫薛晴。
记忆如潮水猛然跃进脑海,陷入昏迷前的那道声音一時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裴瑟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愣愣的看着薛晴不说话。
仿佛是知道她所想,薛晴探了探她的额头笑道:“好在烧是退了,王妃不知道,你昏迷三天,王爷便守了三天,今天早上才去休息,王爷的伤势其实也比你们好不了多少,若不是属下带人及時赶到,只怕王爷的那双腿便是废了,偏生他一回来又不肯医治,只让大夫先医你和裴然姑娘,让我们好生忧心?”
“他的腿?”裴瑟微微一怔,倒是有些糊涂了。
“王妃定然不知道吧,你和裴然姑娘昏死过去后,是王爷背着你一步步走回来的。那么深的雪,纵然王爷身子骨强硬,但被雪水这么冻着,自然受不住。”
薛晴边说着,边将毛巾润湿替裴瑟擦脸:“不过现下大夫已然瞧过,好在王爷身体好些,没有高烧,想来只能是和王妃一样,有一段時间不能走路了吧。”
裴瑟怔怔不语,直到薛晴关门走了出去,她方才惊醒过来。探手捏了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腿,果然如薛晴所说,腿上使不出半分力气,许是敷了药的缘故,麻木的双腿竟能觉出一丝清凉之意,凉风飕飕的。
她坐了好一会儿,外头的阳光照进室内,格外刺眼。她眯了眼睛往外头看,这里似乎是一家农户,隐约能听见“咯咯”的鸡叫声,而外头也時不時传来几声说话声,尽管很小,裴瑟却你能听得见是薛晴在嘱咐手下的声音。
睁着眼睛躺到天黑。期间,薛晴进来过两次,分别是送吃的和收拾碗筷。末了裴瑟跟她要来文房四宝,依着记忆中的模样,画了个轮椅交给薛晴:“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这个东西,想来村子里定然是有木匠的,你让他们做一副过来,我试试,若是可以便再给王爷和姐姐各做一个。”
薛晴瞅了瞅图纸,颇为新奇的两眼放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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