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天便开始由晴转阴,而到了黄昏时候整个天空被一团令人窒息的阴霾所笼罩起来,片片乌云在灰霾的天空里盘桓着不肯走开,凛冽的北风不停的呼啸,外面又阴又冷,宛若坐在窗下,面前的火堆里拽着几个栗子,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来,然后便是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宛若将两只竹杯斟满了酒,酒壶刚放下,房门便被开启,回首间但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从容的步伐焕然而入,走近了能感觉到他身上寒冷的气息,“你回来了,定是冻坏了,我准备了酒给你暖身,”宛若慢慢起身将一支竹杯递了过去。<-》
慕容伊川去铁槛山巡查自己的万年吉地建造的如何,一去便是大半天,原本他是要宛若随自己一起去,可宛若没有跟从,她终究还是没那么坦然的去看自己几十年后的归处,她承认自己没那么勇敢,对于生死看的没那么潇洒,虽然明知道人终有一死,可宛若还是不敢去想,不敢去提,偶尔会想到死这个敏感的字,心都会莫名的难受,浑身仿佛被灌了铅一样的不舒服,因为恐惧使得眼前发花,头皮发麻,总之那是一种莫大的恐惧。尽管红尘路上有各种不如意,可依然还是放不下对尘世的深深依恋,哪怕是生的在卑微,活着也是最好的。
慕容伊川接过宛若递给自己的竹杯,忙抿了一口酒,酒香里掺杂着少许竹的香气,分外让人值得回味,然后才仔细打量起这支竹杯。
但见手上的竹杯有比平常用的就被高矮对等,只是容量要略显瘦弱一些,杯的外壁和内壁都刻着一行同样的字,“至亲至爱夫妻。”,看罢慕容伊川不禁笑意渐起,他拿过宛若手上的杯子一看,与自己手上的这一支大小宽窄对等,就连上面刻着的字都是相同的,“你自己刻的?”他将杯子还给宛若然后笑着问。
宛若低头小酌一口酒,然后点点头。
在酒力的作用下宛若双颊不禁绯红,亦如两朵盛开的牡丹花,“刻字并非易事,想来你花了不少心思。”慕容伊川目光轻柔的落在妻子的脸上,手指轻轻的抚过杯外壁上那几个指甲盖大小的字,由衷的说道。
宛若点点头,然后淡淡的回应道;“我得来这两支杯子不易,便想在上面刻字,我生怕刻坏了,因而趁着你不来长夜漫漫里就在一般的竹竿之上反复练习,反复过多次确认无误之后我才敢在在杯子上刻,我们以后就用这只杯子饮酒好吗?”她的话虽是轻缓淡然,可却透着几许哀怨,怨他给的孤独。
慕容伊川点点头,“好,你不胜酒力,这只杯子正好合适。今天去铁槛山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事,特别是我们之间走过的种种,却有太多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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