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黑,田中潭隐约感到危机四伏,他的心脏一直在剧烈地颤动着。他没有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他的内心里渐渐地感到有些忏悔了。
田中潭早先年是个兽医,他的祖籍是陕西的,到了他这一辈儿,就搬迁到了山西,后来他就在大同市十三矿定居了,再后来他就不做兽医了,做起了医生,给人治病的医生,他自己还开了个小门诊,当然是那种没有挂牌的黑门诊,平日呢也就给人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可是前些日子他接诊了一个病人,那人脸色枯黄,萎靡不振,说是身上发软,还热一阵儿冷一阵儿热的,老出盗汗,而且还厌食,他给确诊的是流行性感冒。
接着,他就给对症下药了,连着输了十来天的液,也不见好转,而且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又过了几天,联排的出租房里死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给他输液的那个人,他一得到消息,第二天早上就带着老伴儿悄悄地离开了十三矿。其实,至今田中潭都不知道那个患者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但他是由于自己的误诊导致的死亡,他怕承担法律责任,就潜逃了出来,没想到他们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就来到了这偏僻的红石沟,所以他说自己叫田水,其实他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田中潭慢慢地睡着了。大概半夜的时时候,田中潭隐隐约约听到大门外有人在敲门。那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刺耳,不紧不慢一下下地敲着。
田中潭用胳膊肘顶了顶睡在旁边的老伴,他低低地说:“老伴儿,你听,大门外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呀?”
他老伴儿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她也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大门外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啊?”
“我听听……”
听了一会儿,她老伴儿含糊地说:“听不清,好像没有吧!”
“有!我听到了。你听,又敲了一下!”田中潭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我耳朵没你的耳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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