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骡子快速奔走在昏暗的煤道里头,他要去过磅,让后由记煤工记下重量,再将煤倒在漏煤眼,这就算是拉了一车了。不知道是他背上出汗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他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阴冷,他微微抖了一下,继续赶着车。过磅处到了,他把车赶到了磅上,记煤工看了下仪表显示器,然后说:“一点一二吨!”说完,他就记上了。
他看了看李达,然后说:“你慢点吧,今儿个你是头车!”
李达笑了笑说:“没事,不太累!”
“你出了那么汗,还说不累!”
李达将额头的汗抹了抹说:“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老是一阵阵出汗,还发冷!”
“感冒了。”记煤工肯定地说。
李达赶着车走了,他把煤卸在了漏煤眼,然后又赶着车往黑暗的炸煤区走去了。走着走着,昏暗的煤道中好像有个白影一闪而过,李达眯着眼超前望去,空旷的煤道中似乎就他一个人在奔走,什么都没有,正当他以为自己看错的时候,那白影又一次从前面不远处晃动了过去,好像是一缕白烟,有好像是一团白纱,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骡子就惊了。
那骡子就像是疯了一般,径直朝前跑去,李达被颠簸的左摇右晃,他使劲向后拽着缰绳,可是那骡子根本就没有慢下来,还是快速地超前跑。李达有些慌了,他想到了跳车,就在这时候,煤道两侧支着的柱子忽然啪啪响了几声,接着就断了,几块笨重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扎在了李达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