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躺着,窗户里已经透进一丝光亮了,我突然看见炕沿边上坐着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哦,原来是我姥爷坐在那里披着衣服在抽他的旱烟,人一上了年纪觉就少了,他可能每天都早早地起来吧!看着旁边睡着的母亲和我姨,我这时候知道原来刚刚那一切都是我的一个梦呀,真是可怕极了。
我轻轻地扭过头看了看谁在一旁的我姥,此时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她呼吸的时候气息拉的好长,她仍然很安详地睡着,刚刚的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我感觉它就像是真是发生过的事情,因为我的惊醒,母亲也我姨也被吵醒了,她们都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我,然后母亲含糊着说:“慧,你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太可怕了!”我虚弱地说。
“别害怕了,就是个梦而已!”母亲安慰道。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此时母亲转过头去看我姥,然后抚摸了一下我姥的额头,她又看了看我姥滴着血的腿,此时我姥的腿滴血已经很慢了,母亲对我姨说:“姐,你看,妈的腿好像不怎么流血了!”
我姨也赶忙坐了起来,她凑过去一看,果然那血滴得很慢了,她猜疑着说:“是不妈的伤口凝结了,若是那样的话,那就是好事!”
“或许呢!没准真是好了!”母亲欣喜着说。
“可是医生李成之前说过这种病呀没得治,他说妈腿上的好多血管都断裂了,而且说这种伤口基本好不了,这是重度的青腿病!”我姨低低地和我母亲说。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哎,咱妈呀在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幸幸苦苦的拉扯了我们这么多孩子,她连火车都没有坐过呢,如今她却躺在这里不能动了!”母亲说着,眼泪又滴落了下来,接着她又说:“希望妈这次可以挺过去,她若好了,我带这她去山西住一段时间,也让她坐坐火车!”
“是呀,妈这一生是挺艰难的,没孩子的时候是操心咱爹,有了孩子了,有操心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她还有一身的病!”我姨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我姥轻轻地睁开了那双疲倦的眼睛,然后她微微地说:“天亮了?”
“妈,您在睡会吧,还不太亮!”母亲忙说!
“不了,不睡了,睡太久了难受!你们不是也都醒了嘛!”我姥说话地时候似乎很吃力。
天渐渐地越来越亮了,大家也都起床了,这是回老家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