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有墙上的挂表在滴滴嗒嗒地走着,我们在静静地聆听着什么。没过多久,我的意识就模糊了起来,我的眼皮很重,就一点点地闭上了,我不知道母亲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睡着,我发现我自己已经开始做梦了。
夜很深了,外面有了风,但风声不大,徐徐地吹着。然而那个恐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不是直接叫梅子,而是断断续续地哭,那声音很低,似有似无的,就像风在吹动着空瓶子发出来的声音一样,父亲在仔细地听着,他的心跳已经加快了,而我和母亲已经睡着了,没有感受到这一切。父亲在想,不知道蒋四还醒着没有,他会不会叫我呢,外面那究竟是什么呢?他在想着,忽然他发现那声音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果然是那恐怖的声音――梅子!那音调拖得长长的,特别像恐怖片里的那种声音,在黑暗的夜色里,那声音就像是从山谷底部窜出来的一样,再点点地充斥这父亲的心脏。
这个时候,父亲忽然听到了吱扭一声,那是窗户打开的声音,父亲静静地听着。
“三哥,你听到没有,我是老四呀,你睡着了吗?”那是蒋四的声音。
父亲猛地坐了起来,他把窗户开了个小缝儿,瞬间一股刺骨的凉风就吹了进来,父亲也轻声说:“没睡呢,怎么了,要出去吗?”
“嗯,我们现在就出去看,究竟是什么在捣鬼?”
“好,我们外边见。”父亲说完就关上了窗户,他开始穿衣服了。
漆黑的夜里,两个人在轻声地对着话,而这传出对话声音的两间房子中间夹得就是那刚刚去世的老权住过的空屋子,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了。
父亲下了地,拿了手电筒,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我和母亲,便轻轻地走了出去。他走到大门口轻轻的拉开了门闩,他一点点地走了出去,然后用手电筒照着蒋四那个院的大门,此刻他的心已经开始疯狂地跳动了。然后蒋四那个院的大门也有一束手电光照了过来,然后父亲低低地叫:“蒋四?”
“嗯,是我,三哥!”蒋四说着,一点点地往出走。父亲也往出走,两束手电光在这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极其刺眼,他俩渐渐地走到了一起。两个人就站在曾今老权家的玻璃下面。可奇怪的是只从他俩出来后就再没有听到那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那声音本身就消失了。
他们俩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互相看着,父亲这时候说:“你看,什么都没有啊!”
“你没发现那声音也消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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