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轻轻地回过头来,看着我和母亲说:“放心吧,我下午就回来了!”
父亲走了,他骑在骡子上晃晃荡荡地,我和母亲一直目送着他走进了看不见的山道中。母亲静静地站在那里,连日来她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这个村子,现在她就在半坡之上。举头望去,在更高的坡上还有人家,那里也一簇簇的都是院子,只有一条细细的山道蜿蜒上去,就像一条蛇一样,低头向下看,在更低的山脚下也有很多人家,而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正是半坡之上。母亲来回地看着这里的风景,这里真是可以用荒山野岭来形容,到处是高高低低的丘陵,山坡上各种各样的杂草疯长着,都不知道它们的名字,还有杨树,它们也毫无规矩,山坡上肆意地挺立着,它们没有排列,完全是自生自灭,所以它们长的很高大,很疯狂。
忽然间,在对面的山上母亲看到了一颗枯死了的树,它瘦骨嶙峋的,树干黑漆漆的,似乎枯树的旁边还有几只乌鸦在盘旋着,因为离得比较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眼前这一切也足以震撼了母亲的灵魂,这根本就是复制了自己的梦,她似乎有一种预感,她觉得梦中的一切都会屡屡发生,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这不是一般地恐怖,这简直就是个疯狂地游戏,它在一点一滴地冲击着自己的心灵防线,不,不可以再继续想想去了。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可以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