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姥爷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那天夜晚,姥爷铺好了被褥,老赵头又加了炉子,然后两个人就拿着手电筒出去了,夜很静,月亮很白,地面上也亮亮的,不开手电筒也能看的很清晰,他们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西,当他们接近六号仓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听到,他们听到在六号仓里又飘出了哭声儿,这次的声音不是一个婴儿了,而是一个女子,那哭声低沉忧伤,充满了哀怨,仿佛有道不尽的冤,诉不完的屈,“呜呜……呜呜……呜呜”。
姥爷和老赵头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如果不是睁着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置身在荒郊野外呢,准确的说是充满了冤魂恶鬼的荒野上,姥爷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手电筒,手心里都似乎出了汗,老赵头明显腿在打颤,他低声儿说:“老王,这……这声儿,恐怕又是六号仓传来的吧!”
“估计是!”姥爷也低低地应道。
“那看看吧!”老赵头鼓这劲儿说。
老头头颤巍巍的手打开了六号仓的门,然后拉了一条小小的缝儿,两个人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的确是有一个女子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那声响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光听着那声儿,就让你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姥爷站在老赵头的旁边,看了一下老赵头,此时,他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姥爷示意让他往旁边站一站,老赵头好久才反应过来,木讷的腿往旁边挪了两步。姥爷一手抓住了门闩,忽然他一用力哗啦一声拉开了那铁门闩,一股阴风从粮库里飘了出来,还带有淡淡的胡麻的香味。姥爷赶忙用手电在里面晃动着,他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可那个声音却奇异的消失了,没来由的消失了,胡麻还是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老赵头四下打量着整个仓库,一脸的惊奇与恐慌,他有些痛苦地说:“老王啊,我看好了,这地儿呀一定有鬼,我们,我们斗不过他呀!”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若真是有鬼,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姥爷也很无奈。
“要不这样吧,在等两天,就两天,要是还是这样,我们就和上面说,你看行不?”姥爷看着老赵头说。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锁上了六号仓的门,又在其他仓库转了转,最后就慢慢地朝着值班室走去了,远远地似乎又飘来了一两声儿凄凉的女子哭声。“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