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仿佛做梦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那是在做梦,就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立刻生疼的感觉传递了出来,她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可刚刚的景象该怎么解释呢,是自己看错了吗?不,不,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明明是有一群很小很小的人,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疯狂抖动了起来。
“三女子呀?你有没有听到有吹唢呐的声音啊?”睡梦中的姨姥突然低沉地说。
“啊!”我姨先是惊吓了一跳,然后她断断续续的说:“妈,你……你也听到那……个声音了?”
“我听到有人不停的吹唢呐啊,哎,这大半夜的有谁会在不停的吹唢呐呢!”姨姥还是低沉地说,那话语里充满了抱怨。
“妈,你现在还可以听到吗?”我姨敏感地问。
“嗯,自从你刚刚把我叫醒,再睡下我就一直能听到这唢呐声呀,好像是谁家在打发死人,可是最近我们村没有人死啊!”姨姥的话语中带出了疑惑。
姨姥说完这句话,我姨感觉到心跳动的更厉害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听不到那声音了,那声音在那群人消失后已经戛然而止了。可是自己母亲却还可以听到那个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实在忍受不了在这黑暗中的折磨了,她摸到了放在枕头跟前儿的火柴,她急切地抽出一根儿火柴,“嗤”的一声火柴划亮了,她点着了锅台上的煤油灯,火光颤巍巍地照亮了屋子。我姨看了一眼睡在离她不远的母亲,然后轻轻地问:“妈,你还能听到那个声音吗?”
“好像没有了!”姨姥慢慢地说。
“三女子呀,妈渴了,你给你倒点水吧!”姨姥又说。
“唉,行!我给你倒!”
屋子里变得亮堂了起来,我姨就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但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瞅着房梁的西北角,那里随着煤油灯光的跳动,忽明忽暗的,显得极其阴森恐怖。我姨没有将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说给自己的母亲听,因为她怕吓到自己的母亲,二来她觉得自己即使是说了,母亲也不会相信的。我姨下地穿了鞋,走到柜子跟前儿,拿起了柜子上的暖壶,到了一杯水给姨姥。
姨姥慢腾腾地爬了起来,她没有坐起来,只是爬在枕头上,姨姥接过水,然后忽然问:“三女子呀,现在几点了?”
我姨慢慢地看了一下摆在柜子上的石英钟,然后带有疲倦地说:“三点多了!”
“才三点多啊,我还以为天要亮了!”姨姥一边喝水一边说。
我姨就坐在姨姥的头跟前儿,昏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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