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靥,用现在的道理来讲是由于人精神压力大,睡眠质量差,而造成的一种在睡眠中产生的胸闷,还伴有呻吟,可是用土话来讲,村里人认为那叫鬼压身,而出现的诡异现象。梦靥中的母亲身体轻微地扭动着。父亲被母亲的呻吟声吵醒了,隔着我探了过身去,摇晃着母亲的身体。
“哎,醒醒,二毛,醒醒。”父亲的胳膊碰在了我的身上,我也被他弄醒了。我也清晰地听到了母亲的呻吟。父亲摇了半天,终于把睡梦中的母亲摇醒了。父亲开了灯,问我的母亲:“怎么了?”我看见母亲满头大汗,一脸的恐惧。母亲颤微微地说:“我,我做噩梦了。”
“做啥梦了?”我父亲问。
“我梦见有个人追我,前面是上坡路,我跑不动了,也看她就追上来了。我拼命地喊呀喊呀,这时他一把抓住了我,我还没回头就被他按了下去……”
父亲呵呵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怎么啦,没事儿,一个梦,睡吧,啊。”
我这时隔着母亲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均匀地呼吸着。但我感觉她似乎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听我们的对话,就那样静静地听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杀人犯,躲在人群中,听着人们议论着关于那件血案的恐怖。
母亲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地说:“没事了,睡吧。”
父亲关上了灯,大家又渐渐地睡去了。还没等我们睡踏实,母亲又出现了那重重的喘息声,伴着那低沉的呻吟声。父亲赶忙坐起来,又一次开了灯,这一次是我摇的母亲,我一边摇,一边说:“妈,你又怎么了,你醒醒呀。”
母亲被我的摇晃又惊醒了,又是一头的汗水,母亲喘息着说;“哎,哎呀!又是一个噩梦。”
“你又做什么梦啦?”父亲无奈地问道。
“还是有人追我,在一个荒弃的院子里,他到处地追我,我没地方跑,我又被他抓住了。”
之后母亲又轻轻地说:“这回我看清了,她是一个女人。”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们都傻傻的楞了一下,但谁也不想往那方面去想。隔着母亲的身子,我又看了那女人一眼,,她还是闭着眼睛,均匀地呼吸着。那感觉就像是作案多次,但从未被警方抓到的杀人犯,极其恐怖。
父亲突然说:“我有办法了!你把枕头翻过来再枕。”
村里人们都说,要是人梦靥了,就把枕头翻过来枕,就不会再梦靥了,所以父亲才让母亲那么做的。听完父亲的话,母亲把枕头翻了一下,之后,父亲又关上了灯。
自从母亲把枕头翻过来睡,就再也没有梦靥了。大概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母亲下地方便,上炕的时候睡在她旁边的女人,突然间坐了起来,木木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母亲诧异地问:“妹子,怎么不睡啦?”
“我该走了。”她淡淡地说。
“走?这么早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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