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地头一片凸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忽然,那马的一只前蹄似乎是踩到了一个老鼠洞里,一下就陷进去半尺多,那马顿时惊慌失措,抽出陷下去的那只蹄子,扯着缰绳疯狂地想往前跑。冯老七赶紧说:“你们都下车!”
几个人都赶紧跳下了马车,她们刚一跳下去,那马车便朝前狂奔了起来。冯老七用力地扯着缰绳,嘴里不停地喊道:“驭!驭!驭!”费了好半天劲,那马终于停了下来,鼻孔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嚼着缰绳。冯老七狂跳的心也安定下来,这才慢腾腾地赶着马车折了回来,妻子和两个女儿正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慌张地望着他。
就在他把马车快要赶到她们身边的时候,那马停了下来,吃着地上的草,再也不肯往前走了。冯老七一看,心想也罢,这里就这里吧。他跳下马车,把一根儿带着铁锚的缰绳用锤子钉在了草地上,这样马的活动范围就是有限的了。他又把车辕从马背上脱了下来,把马车推到旁边不远处,等晚上走的时候再套马车。
妻子和两个女儿很快就走了过来,她们都显得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了?”妻子问。
冯老七摇了摇头,然后说:“不知道,大概是吓了一跳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冯老七说:“好了,我们开始干活吧!”
往地里走的时候,冯玉霞回头看了看那匹马,那马似乎也在看着她,眼珠子黑黑的,它的心思无人知晓。
一家人由西向东开始割胡麻了。冯玉英跟在父亲的背后,冯玉霞跟在母亲的背后,父母蹲在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镰刀不停地割着胡麻,只听得胡麻沙沙作响,姐妹俩在后面负责将那些割下来的胡麻打包成捆。相对于今天,这样的干活很慢,因为现在的农村都引进了收割机,不需要用镰刀再去割庄稼了,但是对于当时来说,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收割庄稼的,自然要慢些。
割了将近两个小时,大家都停下了手稍作休息。
冯老七说:“玉英,去把地头的水壶拿来,都喝点水。”
“哦!”玉英说完,起身便走。
妹妹玉霞站起身来一边跑一边说:“二姐,我也和你一起去!”
冯老七看着两个女儿渐渐朝地头走去,她笑着对妻子说:“苗子,你看咱们玉霞年龄不大,却也挺能干,也不误手,你割下来的胡麻也都给捆了起来,这孩子将来一准儿错不了!”
妻子点着头说:“嗯!姐妹几个里玉霞算是个伶俐的,可就是咱家没什么本事,还要让孩子下地和我们一同受苦,希望孩子以后可以考个好大学,不要再当乡下人了,不要像我们一样再吃苦了。”
冯老七点了一支烟,呵呵地笑了笑,他说:“嗨!你们这女人吧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吃苦怎么了,你没听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那再说了娇生惯养的孩子有几个出息的,哪个功成名就的人不是从苦里走出来的,至于能不能考上大学,那就看她自个儿的命运了。”
吕板苗没有再说什么,她像是听懂了冯老七说的话,缄默地点了点头。
很快就晌午了,清早的那份凉意消失了,秋后的太阳在这个时候暖洋洋的,一家人都来到地头,喝着水吃着带来的干粮,那干粮就是烙好的鸡蛋饼,一张一张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