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神掀起轩然大波，他不可思议地翻阅了方牧那段记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夺舍的这个凝气修士拥有逼得源儿自爆的实力。
“没想到我不在的五百年的时间中，源儿竟然都已经修练了化神期。”
老者闭上双眼，回忆起当年姜灭源向自己拜师的场景。
“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老者盯着面前稚嫩的少年问道。
“灭源要向前辈求丹炼之法。”少年声音稚嫩，目光却是坚毅。
老者默不作声，良久，才悠悠说道：“你为何要学习丹炼之法？”
“救人。”
“救人？什么人需要你救。”
“不该死的人。”
“那人既然不该死，你救与不救有什么区别呢？”
少年哑口无言，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答复。
老者抚摸着他的头，慈祥道：“你是大夏太子，你现在要学习的是帝王之术，而不是丹炼之法。”
少年眼神落寞，失望地低下了头。
“明日带好换洗衣物，到我家中找我。”
“好！”
老者至今也忘不了男孩那欢呼雀跃的姿态，但这些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我死后大夏朝发生了什么，源儿身为太子，为何不是皇帝而成了王爷？”
老者注意到了姜灭源身上的蟒袍，这是王爷特有的服饰。
“源儿，没想到为师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为你报了仇，可是你又是何必招惹此子呢，又为何要牺牲自己呢？只是因为他度过黑雷，是大夏的威胁吗？但是度过黑雷的哪里是他，是那只黑白兽啊。”
老者黯然神伤，他言语中哽咽，没想到重生之后不是畅快的大笑，而是经历离别的苦闷。
“算了，老夫早以对这些感情之事看得极淡了，再说此子也没有什么过错，他也只是为了活命。”
老者视线转移到了铜钱之上，他拿起铜钱，幸好自己临死前元神寄身在了这枚铜钱之上，要不然自己早以魂飞魄散了。
“此子身体经脉和丹田竟然如此糟糕，他竟然服用了那些禁药，真是糟蹋自己身体。”
老者有些生气地自言自语道，他检查了现在自己谋夺的肉身，经脉和丹田破损，里面还有着少量的淤血和污垢。
老者想，要是以这副身体修练，这辈子都难以到达结丹之境，更别说恢复巅峰实力了。
他起身穿上衣服，便下床往赵家府库走去，他要借助药草把经脉重新给修复一遍。
那管理赵家府库之人见到是方牧前来，便直接给方牧打开了府库大门，家主说过，赵家府库任由这位支配。
赵家府库面积不大，里边存放的药材也大多是寻常之物，老者皱起眉头，这些低等药材可没法将经脉和丹田修复到自己理想中的完美之境。
“虽不能将经脉修复到完美之境，但是也能将经脉恢复如初了，等到日后再寻找药材，继续修复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