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近几日这王府也不知是怎么了,王妃刚丢了孩子,还在养着,听说小郡主又病了,王爷昨儿个还在对着大夫发火,你说这可怎么好啊?”高夫人说着端起茶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顺便偷眼瞄了一下沈元熙,见后者还是淡淡地笑着,她放下茶杯,继续道:“啧啧,妹妹这茶是好茶,但怎么有股子霉味儿,也该拿出去晒晒了。”
“也对,王爷许多天不曾來过了,听闻妹妹也不喜喝茶。”苏夫人悠闲地看着自己手绢上的花纹,眼中有淡淡的悲伤,但配合着高夫人说出的话还是这般尖酸刻薄。
高夫人听苏夫人搭腔,乐呵呵地掩唇而笑,道:“是的是的,妹妹啊,你也别怪王爷,最近他是在王妃和小郡主那儿两天跑,也累得够呛,昨儿个我服侍他休息时他还直皱眉呢。”
听到这儿,沈元熙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眼中再也掩饰不住落寞。是啊,他很忙,忙着关心他的王妃和女儿,还忙着不让他的小妾受冷落,但独独不來她这儿,就算她病得快要死了他也不会來问一句,看一眼。
好,宇文骜,果然是好啊……
高夫人得意洋洋地炫耀完,满意地看到沈元熙脸上受伤的表情,还不忘讽刺几句:“都说这风水轮流转,妹妹也别太伤心,说不定王爷哪天心情好又想起妹妹來了,还会像前些日子一样疼爱妹妹的。”
等两人离去,沈元熙都沒动一下,她微微抬头,逼回眼眶的湿意。越是回忆越是痛苦,如果宇文骜从沒对她好过也就罢了,但是在得到她渴盼已久他的温柔的时候他再将她丢弃,她不是更可怜了么?这便是可笑的食髓知味。
晏祈跟着寅时來到凝霜殿的时候,沈元熙刚喝了半碗药汁,正趴在床边吐得昏天黑地,任谁也受不了天天灌苦药,她觉得这些天她的味觉都退化了。青儿正替她拍着背,霜清看她稍微好点了,就把剩下的半碗药递上去,沈元熙赶紧摆手,再喝,她估计得把胆汁给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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