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缕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一屋子的晦暗。
缩在床角的女子目光呆滞,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双眼充血,双唇干裂,整个人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沈凤朝示意寅时将食物端过来,自己亲手盛了一小碗粥,凉到合适的温度,然后递到她的唇边,声音温和地劝解道:“熙儿乖,来吃点东西,吃过了你的身子才会好,看看你,在外奔波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沈元熙没有动,眼睛依旧无神地看着前方。
沈凤朝无奈地放下碗,不过几月的时间,他温润的脸上已经多了许多皱纹,鬓发似乎添了几丝霜色,他目光沉痛地望着他疼了十多年的女儿,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只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熙儿,我的乖女儿,爹知道你对他用情至深,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些。他的遗体已经快运到京城,皇上已经下旨,说是夏天天气太热,谦王受伤而死,尸身已经腐烂,所以即日下葬,又因为他是戴罪之身,是以葬礼从简,明日便下葬。你从今以后便自由了,爹爹会想办法让你回来的,我们一家人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沈凤朝轻柔地抚摸着沈元熙的头顶,目光中有着浓浓的疼惜。
闻言,沈元熙死水般的眸子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她猛地起身下床重重地磕在沈父的脚下,瘦弱的身子虽然努力紧绷着,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爹,请你允许我去送他最后一程。”沈元熙开口,声音沙哑而破碎。她已经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了,从“听说”宇文骜的死讯开始。
她知道她无法从她爹那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手里逃脱,所以她尽力地伪装着,而为了演得逼真,她便悲伤得不吃不喝,期望用苦肉计博得她爹爹的同情,会准许她去看宇文骜最后一眼。
果然,她自虐般的状态让沈凤朝甚至是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宇文骜的死,而她也达到了目的,获得了沈凤朝的许可,准许她去城门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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