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没有开一盏灯,此刻更是静谧地让人只闻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和粗重地喘息。
“你走吧!”施万鑫保持着他仰躺着的姿势,依旧闭着眼睛,看都不看秋缤落一眼。
秋缤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束光从门那边钻进来,秋缤落忍不住眯紧眼睛,可还是警惕地盯着施万鑫。
“怎么,想留下来?”施万鑫睁开眼,垂着眼睛看秋缤落。
秋缤落本能地后退。
施万鑫面无表情,可是微阖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痛苦,闭上浑浊的眼睛,他告诉自己,自己是真的老了!
秋缤落慢慢朝门口踱去,眼睛一直戒备着施万鑫等人,直到离门口还有几步的距离时,也不见人阻拦,秋缤落咬咬嘴唇,转身欲跑。
“我有艾滋病!”施万鑫幽幽道。
秋缤落的心被电击了一般,身体里忽然窜出一股强大的气流,汇聚在她的脚下,不断催促她逃离这个魔鬼城。
“落落!”卢战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嘭嘭嘭!”门砸得山崩了一般的刺耳。
“落落!”卢战齐心急如焚。
门陡然被打开。
卢战齐想也不想就蹿进去了,一进门,但见施万鑫头上缠着纱布仰躺着,模样好不惹人怜悯。
“她走了!”施万鑫轻轻道,显得有气无力。
“你放了她!”卢战齐沉静下来,冷冷道。
“哼哼!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施万鑫睁开眼,狼一般冒着猩红的光,恨不得将卢战齐撕碎。
“只要你放了她,让我做什么都行!”卢战齐坚定道。
“你一个残废!能干什么?”施万鑫哂笑道,然后渐渐将流泻着不屑之光的眼睛合上。
“你到底想怎样?”卢战齐握紧拳头,他只觉得自己有杀人的冲动。
“她和我一样,得了艾滋病!哈哈……”施万鑫说着,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旋,更是平添了几分苍凉。
“不可能!”卢战齐根本不相信他,“我不许你再侮辱她!”卢战齐的声音发自地狱般阴狠。
“你滚吧!秋小姐已经走了!”一直沉默地张书开口道,“别自讨没趣!老爷累了要休息!”
卢战齐眯紧眼睛看张书,脑子快速地运转,自己现在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倘若自己也落在他手上,那就再没办法救落落了。眼睛机敏地戒备着周围的人和局势,快步而退。令他意外的是,直到他退出门,都没有一个人拦他。
心里担忧秋缤落,也就不再多思虑这其间的猫腻,便转身跑走,去寻秋缤落的踪迹。
城市一隅。
秋缤落终于体力支撑不住,停下来喘息。她的脸通红,喉咙灌了铅一样呼吸沉重,肺因为缺氧,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我有艾滋病!”
施万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秋缤落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的心在发抖,如果施万鑫有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可能也会有。一瞬间,施万鑫压在自己身上的情境在脑海放映,她无法控制自己将它关闭。每一个片段都化作毒药,腐蚀着每一根感觉神经。她痛苦地蹲坐在地上,无助地抽泣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
这柔软心疼的声音,直达秋缤落心灵的最深处。抬起泪眼看向面前的人,虽然朦胧一片,可是这脸是那么的熟悉,尽管苍老了许多,可一眼还是能看出来和自己的脸是那么的相像。
“小,小落?!”女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错,此人正是童阳花,秋缤落的生身母亲。
“我可怜的孩子!”童阳花登时就红了眼睛,眼泪滑下来,伸手就要把秋缤落抱在怀里。
“别碰我!”秋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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