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离我的故土,闯进茫然不知的陌生世界里。
不过,这天真早就葬送在那条去往不知去向的路上。大抵也是遥远而想象过,然后追寻,稍纵即逝之后,也是因为遥远而失去向往――也不因为它违背了你的现实,而是你不再将曾经的以为继续视作下去了。我可以不关乎这一切,但时光的车送我去那儿,我自认为是便客也好,是奴隶也罢,都不可磨灭在去往的路上,如此而来,惨怛的不是境遇,而是结局。
一如既往地下去,重复或者不重复,等待或者出发,为梦想离开这片那顽固已久的土地,都不可言及重要了,毕竟连构建它的心思都没有了。相反,总有小人在我脑海里闪现,他总是提醒我,你还在时光的包袱里,你的所有图景是这条路。
我还深深记得那一天,你陪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长长的路,长长的路,像是永远也走不完的路。那天,你送我到我家的门口,似乎将要耗尽我余生的力气。
你说,依然,我能借给我一只手吗?
我伸出手放到你手心上,看着你,迷糊在梧桐树下。
然后,你从书包里的文具盒里找出一支圆珠笔,抓住我的手说:“干脆你借我两只手好了。闭上眼睛,我不叫你睁开,你别能睁开,不许偷看。”
然后,你抓住我的右手在我左手心上慢慢写了起来,那种痒痒的感觉,真好。也许是你手心余热的缘故,让我感到温暖。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你已经离开了。
我看着自己的左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去,我,喜,欢。当我期待下一个字的时候,我却看到一个乌龟。
你居然在我手上画了一只乌龟。
那时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流出眼泪。正如那天在黑板上的字迹一样,黏黏的。我知道那不是你写的,但你希望是你写的,不是吗?
可是这一切荒芜了。你记得还有那首诗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我那时候一定觉得,我的春天已经宣告结束。
黑夜,在白天之后,诞生。喝一杯茶,眼前的所有都化为暮色,声音的躁动依然扣动自己的弦线。我仿佛站在火车上的站台上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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