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旷神怡。
入口处大片火红的玫瑰更是刺眼,她觉得那玫瑰之光似乎将白东风周身全部染红,红到了她骨髓里。
小小的子谦一路上睁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丝毫也不像个有病在身的孩子,等到他们走累了便在长椅上坐下来,老太太那条狗也讨好的看了两人几眼,之后在两人的笑容里跳上长椅,与他们一家三口并排坐着。
易小楼忽然问他,“带我走这么多地方不累吗?”
其实不只是这个公园,她见他在电子表格上罗列了最近一些时日要带她去的地方,心里有些不解。
白东风只是苦涩一笑,摸摸那条老狗的头望着远方遮树荫回头对易小楼道,“时间太短,我怕来不及带你把这个世界看遍。”
曾经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说好了要看遍大千世界盛世繁华,可是如今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子谦的病恐怕她再也不愿意与他有半分瓜葛了。
易小楼适时的闭上了嘴不再问话,心头也一阵闷痛。
接下来的日子他果然带着她把他罗列的那些地方统统走了一遍,当最后一个地点也走完之后他抱着孩子牵住她的手暗暗握紧,以后,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抱歉的笑着对她道,“原本是打算带你去许多别的城市、别的地方的,可惜子谦的病还没好,不宜在飞机上颠簸……”
今生怕是不能了,那就来世吧,来世不要成为血亲,好好的相亲相爱。
易小楼并没有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回,就那样任由他握着,然而终究还是将所有的路都走完了,他不舍的放开她的手把车开过来接她,她抱着孩子在后车座上心重。
当晚饭是她做的,他不愿让她碰那些水油脂之内的东西,恐伤了她的手,她笑着说没关系,把孩子递给他,围着围裙便到厨房去了。
时光如梭,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厨艺还是不及他一半好,而她做的那些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好吃的东西,他却笑着在她面前风卷残云一样的吃光了。
向来锦衣玉食的白东风,怎么会连这么难吃的东西都这么喜欢呢,原因不必说明。
见她吃的不多他抬起头来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垂下眸去,“没有,实在是味道不好,食难下咽。”
他不说,她自己说了,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果然,白东风也放下了碗筷。
家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回易州的东西业已准备妥当,白敬先恐这边的恶势力生事,便叫银狐和北棠亲自来接他们。
白敬先的私人飞机上,两人肩并肩的坐着,始终没说半句话,飞机里的气氛也变的有些僵硬。
还好,为了安全起见老爷子还叫明哲来了,他时不时的说起云佳说起子烨,倒叫机舱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
真正回到易州已经是翌日上午十点钟了,因为几人都很疲惫,明哲说现在并不是最佳的配型时间,叫易小楼先行回去休息几
到第四她给宋颖之打了个电话,宋颖之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声音里有些焦急。
她问明了才知道宋孝宗忽然昏迷,赶忙就赶了过去。
医院长廊里宋颖之靠在雪白的墙边等着,脸上的颜色很是沉重。
宋夫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凄楚,泪水打湿了紧张的放在腿上的双手。
从温哥华回来下飞机时颖之也被袭击,枪伤,失血很多脸色煞白煞白的,就连站着的腿也有些颤抖,没想到孝宗又忽然昏迷了,整个宋家一时间如临大敌人心难定,只剩下她一个女人还是安好的。
易小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两人,上前来坐在宋夫人身边握紧她的手,与站立在身侧的宋颖之对视了一眼。
不过一会儿,带着口罩的医生从病房内出来看了几人一眼,“谁是病人家属?”
三人都说着我是,起身往医生身旁走去。
那医生瞥一眼宋颖之身上的伤,对他摇了摇头叫他退后,“病人是大脑缺血性休克,已经抢救过来暂时无大碍,不过还是要输血,你们看看谁比较合适。”
易小楼当仁不让的上前,拦住身后的宋夫人和宋颖之,“颖之已经受伤了,干妈你身体向来不好,还是我来吧。”
终究是拗不过她,宋夫人和宋颖之只得叫她跟医生去了抽血室。
在病房陪了宋孝宗一段时间,他接到明哲的电话,明哲说她应该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几没有过度劳累,可以与子谦进行初步骨髓配型,她便忍住头晕驱车往白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