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寿辰,她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按说起来,她才是寿山伯府老夫人的正牌儿媳。
若不是老夫人的嫡子因病早逝,如今在前头迎客的正牌寿山伯府女主人就应该是她。
“怎么不见彤儿?”说笑间,老夫人突然似想起什么一般敛神四下张望,未寻到心中所想的目标,难免有些焦急,扭头问正在张罗着续茶的罗氏。
要说老夫人如今的心尖眼珠子,就是彤哥儿这个嫡孙了。
儿子去世的时候,罗氏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
这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和期待。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若是这孩子早些日子出生,怕如今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彤哥儿自出生以后,老夫人便日日守在身边,一应吃穿用度都由她自己指派专人采买,从不牵扯到伯府。
对此寿山伯夫人孙氏也曾委婉的表白过两次,却被老夫人严词拒绝了。
以前这孩子便已经是别人的眼中钉了,何况如今苏氏又有了身孕!
“孙妈妈带着在隔间儿温书呢,说是师傅明儿要问他们几个学问。”罗氏笑了笑,探身透过百宝阁,能看到彤哥儿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炕头上背书。
老夫人的担心她很清楚,但有些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对于老夫人经常说的,若是彤哥儿早些日子出生便不用如今这样提心吊胆,她并不这么认为。
伯府里的情况她不是不明白,如今的寿山伯夫妇岂是省油的灯?
若是彤哥儿再早些出生,只怕早就夭折了。
虽然老夫人看护得紧,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谋算起来是何等的容易?
她并不指望着彤哥儿未来能够荣华富贵,她只希望儿子能够一世平安。
只是这一切,婆婆却未必听得进去。
厅里又热热闹闹的说了一会子话,便见到几个外眷簇拥着一个富态的夫人从外头进来,正是如今的寿山伯夫人,孙氏。
和罗氏的素净不同,她打扮得是金玉满头,掐金丝织锦缎面的宽松外袍,隆起的腹部刺得上首坐着的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有身子的人,就别应那些个虚礼了。去你嫂子那边儿坐着说话吧。”
言语间一旁坐着的寿宁伯夫人已经站了起来,小心的扶着孙氏落座。
孙氏倒也没有推让,只是稳稳的坐定之后,才抬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罗氏笑道:“辛苦大嫂了。”
“弟妹客气。服侍尊长是我做媳妇的本分,谈不上谢字。”罗氏的态度温和有礼,却又透着淡淡的疏离。
对于这位妯娌,罗氏并不喜欢。
每日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实在是又累又烦。
特别是如今她有了身孕,更是三不五时的折腾来去,气得她身边的妈妈都忍不住开始埋怨——还不知道肚子里揣的是个什么呢,若是个姐儿,怕不是白辛苦高兴一场?
子嗣这回事,怀上了并不作数,生下来才算是看到了希望,而守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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