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得知绣坊出事的消息时,苏灵玥正在书案旁埋头用功,听到满脸焦急的秋夕带着哭腔简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惊得从位上一窜而起,打翻了砚台墨汁染了一身也不自知:“那楉师傅呢,现在怎么样了?”
“师傅人还好,就是,就是气得不轻。”提到这个秋夕倒是一脸庆幸,虽然那些人砸了店里的茶盏,掀了用来招待客人的桌椅,却好在并没有进一步的对人动手。
“姑娘,您别急,莫管家已经过去了,想必一会儿就能有消息过来了。”周妈妈见苏灵玥着急,忙上前扶着她轻拍后背帮她顺气:“实在不成,让人递帖子给夏大人,这光天化日的,难道还没了王法不成?”
“妈妈,让前头备车,我要去一趟绣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是一片狼藉的白衣,叹了口气:“秋夕,别哭了,伺候我去换件衣服。”
这件事情,绝不会是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绮罗香绣坊开业到现在,虽然也不乏有些小的磕磕碰碰,但是大体上来说,还是平安无事的。
虽然她并没有直接出面表明这是苏府的产业,但只开业那天夏大人过去扭了一圈,也足够说明问题了。再加上楉管事的人脉关系,绮罗香在蜀川虽然才刚起步,但也算是个硬茬子,若只是和秋夕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货物不满意便上门来砸场子,这几乎不可能。
不看僧面看佛面,蜀川这地界儿上的。谁能不卖官府两分薄面?
“姑娘,这绣坊现在情况不明,您这样过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啊。”周妈妈被苏灵玥的决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要跟上去阻拦。却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夏师傅微笑着拦住了:“妈妈别担心,姑娘那里是有分寸的。”
“再有分寸,那里刚出了事情是真的。姑娘怎么能在这时候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周妈妈见苏灵玥已经消失在水榭后,急的跺脚,也顾不得和夏师傅多说什么便要继续往那边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去和过世的老爷夫人交代?”
“可妈妈你也不能护她一辈子呀。”夏师傅今儿却似乎和周妈妈卯上了一般,继续半点不让的拦在周妈妈身前:“这才不过是一件小事,若是以后去了京城,妈妈能够这样帮姑娘挡几次?”
“这……”周妈妈傻眼了。这个,她倒还真是没想过。
“若是伯府里的某位长辈请姑娘过去,您能觉得不妥当就能拦下么?”夏师傅见周妈妈止住脚步,便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才又不慌不忙的继续劝道:“她和旁的姑娘小姐不同。她的将来注定指望不了任何旁人,与其现在什么都护着,倒不如由着她自己往前走,摔几个跟斗也只会让她以后走得更稳当,妈妈你该放心才是。”
内宅的斗争,比起眼前这摆在明处的冲突,可是要危险百倍千倍,连这点波折都应付不了,以后要怎么去京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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