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下了,可表少爷如今身子不好。一时睡下也是有的。”戴妈妈离周妈妈近,听了这话忙笑着圆场道:“在伯府里时。姑娘们互相间走动,遇到这般也只是奉茶在外间休息,倒不知如今府里是这般规矩,奴婢们如今记下了,下次保管不会再错啦。”
这一番话拐弯抹角,虽说得谦虚谨慎,但隐隐绰绰的却也透着浓浓的轻视责怪之意——人家伯府里头的姑娘们尚且还没这么娇气呢,她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女,拿的哪门子乔?
“姑娘可是我们老爷夫人的独女,如今咱们府里全上下的指望,夫人临行时交代过,姑娘便是奴婢的命,奴婢可不敢马虎大意,若是姑娘有个好歹,岂不是白放着咱们苏家的家业送人称了旁人的心思?”
周妈妈这故意挑明的一说,钱妈妈的脸上是再也挂不住了,张口正要开驳,却被站在她近旁的宋妈妈狠掐了一把后腰,疼得一咬牙,就这打岔的功夫,倒叫宋妈妈回在了她的前头:“周妈妈说的是,奴婢们下次定会记得,只是今儿姑娘已经来了,不如到旁边的花厅坐坐?”
“姑娘如今也来瞧过了,花厅那头两面的窗户又没有生热炕冷得慌,今儿还是先回去吧。”周妈妈连问也没有问苏灵玥一声便下了决定,扭头扶了苏灵玥便往外走,直气得留在房里的钱妈妈走路打跌,若不是旁边有罗妈妈拦着,她真怕就抄起桌上的杯子扔过去了。
“钱姐姐你和她置什么气?”送走了苏灵玥,宋婆子回来看着面色狰狞的钱妈妈只觉得一阵头疼:“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先忍着,你没瞧着表小姐在这周婆子面前连句话都说不上?还是等京城里来信儿了再做计较吧。”
若菊一路忍着笑,直到回了院子才终于绷不住的笑出声,一边伺候苏灵玥更衣一边笑着打趣道:“奴婢今儿才知道,周妈妈发起横来,竟是这般的威风八面。”
苏灵玥也跟着笑了起来,低首方便周妈妈给她戴上银项圈:“是啊,比起昔日的崔妈妈,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姑娘,今儿是老奴逾越了,老奴本该一回来就向姑娘认罪领罚的,还请……”周妈妈难得扮次恶人,本就心里七上八下,听到苏灵玥这么一说更是不敢再耽搁,搁下手里的首饰便要过来下跪,却被苏灵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妈妈别在意,这样就很好,妈妈难道没瞧见,方才若不是宋妈妈拉着,钱妈妈便要失态了。”
“说起这个,那个宋婆子倒真是个人物。”周妈妈想起方才的事情,也是透着惋惜:“若是那钱婆子今天发作起来,反倒是真好办了,偏偏有她拉着。”
晚些时候,宋妈妈又亲自过来了一趟,后头跟着的正是先前守在表少爷床榻边的丫头,手里捧着两个扁长的锦盒,低眉垂眼的跟在宋妈妈身后,苏灵玥只略略瞟了一眼,便眼尖的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细细再一打量,果然是才哭过的模样。
“枫菊,我想留妈妈说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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