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推到南门值星官方洪身上。这样,或许会有一丝挽回的机会……”
陈奎如梦惊醒,无奈点头:“只得如此了,但愿……唉……”
本来南门是距离中军大营最近的,只是眼下南门已陷于一片火海之中,陈奎带着手下数十名亲卫,只得走西门,前往会晤中军来使。
老远就见到西门营寨大开,黑压压一群披坚执锐的骑士,长矛如林,刀光雪亮,更有无数狼牙般的箭镞,在火光的映射下,仿佛蛇信跳动。一股难言的大军威压之势,即便隔着老远,仍令陈奎及手下亲卫们感觉透不过气来。
而在这群骑士的铁蹄面前,是数百名乱烘烘的签军士兵。有的手里拿着行军锅、头盔、木桶什么的,正打算救火;有的则丢盔弃甲,只抢了一些随身财物,要夺门逃生。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全副武装的大军,所有的签军士兵都是茫然不知所措,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些友军们手里拿的不是灭火龙头,而是明晃晃的刀枪……
正在僵持中,陈奎的大嗓门适时响起:“营中值守不善,以致失火,惊动贵人,陈某难辞其咎,特来请罪。请贵使看到同为友军的份上,多担待一二……”
为首的一名骑士冷哼道:“营中失火,以致火烧连营,此乃重罪。陈奎,你的麻烦大了。”
陈奎与亲卫们从士兵中让开的一条通道走过,近前一看,认得此人正是猛安固新的心腹,亲卫队长阿木泰。心下一惊,这阿木泰最不待见签军,对自个总没好脸色。平时没事的时候还给签军找茬,现在碰上这么大的一件事,只怕今次很难讨好了……”
陈奎心念电转,嘴里一边应付着,一边小声吩咐手下亲卫,回自己的营帐中拿一些金银珠宝来,希望能以财货贿赂对付过去。
阿木泰将手下六百人马分两拔,一百女真兵与两百契丹兵堵住西门,另外三百契丹兵纵马到营寨中大肆搜索,看看有无可疑的潜入人员。
这些刀出鞘,弓上弦,铠甲鲜明的数百铁骑纵马奔驰,四下乱闯,不可避免地与一些汉签军发生争执与肢体冲突,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陈奎心下暗暗着急,正暗骂拿财物的亲卫手脚像乌龟之时,亲卫终于手捧一个大包袱,浑身冒汗跑来了。
“拿来了!”陈奎心下一喜,接过包袱,下意识掂了掂,脸色一变,“你,你拿了多少来?”
那亲卫吃吃道:“小的不知该拿多少,只好全拿来了……”
“你,你这个败家东西!”陈奎狠得差点要将包袱劈头砸过去――这可是自己这几年的心血啊!全拿来了,以后喝西北风啊?下回再出事拿什么来消灾?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气氛如此紧张,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不会出事……唉!破财消灾吧……
陈奎小心翼翼地来到阿木泰马前,肉疼地将包袱递上:“谋克孛堇,这夜半三更的,为了陈某营中的之事,累得弟兄睡不好。陈某心下过意不去,这点小意思请兄弟们喝点小酒,你看……”
阿木泰惑然接过包袱,掀开一角后,脸色微变,慢慢将包袱裹上,既没收下,也没还给陈奎。
陈奎惴惴不安,不知对方何意,小心说道:“谋克孛堇,你看这个……”
阿木泰却打断他的话:“塔伦呢,怎么没见到他?”
“塔伦蒲辇?是啊,他、他……”陈奎仿佛也才想起这个人,东张西望寻找。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发出惊恐地大叫:“不、不好了!将军,快看南门的刁斗……”
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向百步之外的七丈刁斗上,在冲天的火光映照下,可以见到刁斗的旗杆顶上,三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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