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在继续上路,由于晚上路黑,艾维斯在路边扭了一下。
克劳德斯默默地在艾维斯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这样不大好吧。”艾维斯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想了想拒绝道。
“怕我回去大嘴巴告诉别人诺森内特的伯爵扭伤了脚,以至于让我不得不俯下身来背你?”克劳德斯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保密的。”
艾维斯想了想便点头,本就疲惫的克劳德斯背上艾维斯,起身的时候,脚步有些不稳,差点摔了一跤。不过他还是在下雨前,于荒野某处疑似废弃村庄的小屋里找到了一个避雨的地方。
一个皇子,一个伯爵,两个身份尊贵相差无几的人竟然要沦落到悲惨至厮的地步。
“伯爵。”克劳德斯背靠着在墙边假寐着唤道,他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发型凌乱的艾维斯,他不禁笑了笑:“我很好奇你来这里的原因?”
失神的艾维斯从脚边收回目光,移向帝国的第四皇子那里“你后悔了吗?又或者说你憎恨我了?憎恨我这个把您从爱伊伦享福的皇子带到了如此险峻境地的家伙。”
“现在我的脚伤了,灵活性也大减。本来就打不过你,现在更别提逃跑了。若你要杀了我,在这荒郊野岭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事后,你也可以把这推做是格莱德西地的人或者教廷的人下的手。”艾维斯步步地引诱地白阿色芬帝国的第四皇子。
克劳德斯愣了愣,他不悦地说道:“您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嗯,我想应该是我妹妹的错误行为才令您这样想的吧。”
“你妹妹?”艾维斯眼前浮现起那张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面孔,“或许吧。”
克劳德斯正了正神色,凝视着那位诺森内特的独子,他说道:“如果我说没有,您相信吗?”
艾维斯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事实上,我很荣幸能够得到这个任务。要知道在过去数百年里,有多少个阿色芬的子嗣能有我的幸运?你们诺森内特家守护了那么多位带有阿色芬姓氏的皇族,终于有幸能让我们阿色芬家族持剑护卫你们一次。”
艾维斯听不出这话里有多少是真心实意,但他初步可以确定白阿色芬的皇帝没有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杀掉他,断绝诺森内特的传承:“谢谢。”
“不客气,那么可以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了吗?放弃优越的生活,来到格莱德西地被人追杀,为什么?”克劳德斯追问道。
“我可不是自虐狂呢。我这样做只是想让那些为我和这个家族的付出许多的人感到,他们如此行,值得!”艾维斯轻笑着,玩味地看着克劳德斯,还有些话,他没有说。
有一粒名为荣耀的种子已经在灵魂深处种下。这粒需要辛勤浇灌和小心翼翼的呵护,它同信仰无二,却又比信仰更加脆弱。艾维斯之所以被人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追杀,所要的很简单。只是想有朝一日,能让脆弱的种子破开坚土在大陆上绽放迷人的鲜花。但只有血,无尽的血液才能让那朵名为荣耀的种子绽放。
ps:不好意思,发晚了,刚跟妹纸吃完饭回来..有大半是今早弄的,剩下后面几百字是刚回来才仓促补完,如果有什么错别字,明天回来再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