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莎离开温暖的天鹅绒被褥,脚掌处就感到一凉,她抖了抖,正在犹豫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醒过来,她便感觉到小腿让一团毯子包住了,虽然不算很暖,但也不会让早春的寒意钻到单薄的睡裙里面。
就这么一犹豫,温妮莎错过了她认为绝佳的机会。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身体僵硬的温妮莎努力保持不让脑袋靠到艾维斯的胸前。在过了一会儿,侯爵小姐保持不住,终于靠了过去。羞涩的少女,又一次让红晕涌上了雪白的脖颈。她侧过了脸颊,彻底把小脑袋埋在艾维斯的怀中,悄悄地撇开眼睑随即迅速地闭上。
他过去每天都是这样为妹妹做这些事情的吗?
这样一个疑惑萦绕在温妮莎的心头。那他能持续多久?
从温妮森卧房返回到温妮森卧房的路程并不长,期间的这段时间并不足以孔蒂家的长女思考出一个答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孔蒂家的次女温妮森可不会在返回到卧室后因为这点事情,而像只鸵鸟一般撅着屁股藏在被窝里,浑身发烫得以至于凌晨之后的那段时间都让胡思乱想弄得睡不着。
连续几天下来,文森特子爵夫人都发现了温妮莎在绘画上的心不在焉。
文森特子爵夫人虽然只是这位小女孩母亲的母亲的姐妹,但以后两位娇美的侯爵小姐出入任何宴会都会顶着【她们是文森特子爵夫人教养出来的】这样一顶帽子,她可不敢放松对两位侯爵小姐的教育,这可是事关文森特子爵夫人在贵族小圈子的地位和名声。
“我亲爱的温妮莎。”文森特子爵夫人在一次午间小茶点时间里拉着侯爵小姐的小手关切地询问道,“你最近不舒服吗?”
“姨母。”孔蒂家的长女有些放不开,她不敢直视这位年长贵妇的眸子,害怕她看出个究竟来,“如果有一个男孩子连续几年都在为一个女孩重重复复做着相同的事情,他好吗?”
文森特子爵夫人愣了愣,不禁莞尔:“是什么事情?要重重复复做好几年?”
温妮莎可不敢说实话,她吱唔了几下才说道:“比如说。男孩和女孩,他们是学院的同班。夜晚,女孩要返回宿舍,可途中要经过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吓人墓地,她不敢一个人走,便找了男孩陪她走一次。此后的连续几年,男孩在夜晚都陪着女孩回去,到了白天不管是打雷还是下雨都准时出现在宿舍门口等着她,再把她送去学院。”
“听上去很不错。”文森特子爵夫人闭上眸子细细品味了一番,接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如果故事后来的发展要是男孩想办法替女孩不再对那条途径墓地的感到恐惧,就更完美了。”
温妮莎年纪尚轻,她还不明白文森特子爵夫人那句先是很不错,再做了一个假设后用上更完美的三字的评价含义。但既然子爵夫人说如果男孩后来帮女孩克服途径墓地的恐惧就跟完美,那就一定是更完美了。
“那女孩应该怎么办呢?”温妮莎又问道。
文森特子爵夫人说道:“等待,或许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