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子爵西马诺用黑暗和光来比喻上层建筑给下层平民开放的攀升之路并不是他想出来的。早在阿色芬皇朝尚未分裂的皇权鼎盛时期,阿色芬皇朝上下的职务全让权贵把持着,后来一位恩督斯教廷的主教便用黑屋和人给第五任皇帝约纳德上了毕生难忘的一课。人在什么都没有的绝望深渊里可以干得出任何事情。当时被拿去做实验的十个宫廷下人分别关在不同的小黑屋里时间长短不一。时间最长的三个在稍后的数月时间成了有暴力倾向的凶手,在宫廷里面连续作案一十三起。较长的两个变成自虐狂,一个在小黑屋里成了神经病,剩下的那些或多或少患上了狂躁症和精神不正常,极具攻击倾向。
艾维斯如今处境比起当年那些不明所以被抓去做实验的人要好很多。首先,他明确的知道自己会被放出去。其次,他知道西马诺不会玩得太过火。
小黑屋空间狭小,供活动的地方就只有那么点大,再加上视力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艾维斯渐渐被四周的压抑感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来。在屋外身为旁观者所看到东西的并不如亲身经历来着真切。可艾维斯并没有后悔。他有一个不算好的优点。就是既然想到了,那就要做下去,做了就不会后悔。他选择走进小黑屋来遭罪,其实想要并不只是好奇人在绝望中歇斯底里的疯狂是怎样的,这种模拟环境根本体现不出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想到只是一个名声,以及一个印象。
是善良的美德,又或者虚伪的同情?这两者在他祖父和西马诺这些人老成精的老怪物面前,不管他们怎么看都对艾维斯没有害处。
不过漫长的时间让无事可做的艾维斯想到了更多。前世描述关于看不到人生希望的农民起事的文字不断在脑海浮现。贵族的敌人叫做暴民,两者的关系没有丝毫的缓和余地。那么与贵族这个阶级有缓和余地的敌人又是谁呢?当然是处于同一个阶级的贵族。暴民的手中拥有的最有力武器便是暴力,那么贵族呢?
在沉闷湿热的黑暗中,沉思的艾维斯猛地一惊,他下意识思考后得到的答案既然是宗教。西马诺玩味的微笑令艾维斯皱了皱眉头,那个老东西教给他的东西到底想表达些什么?一股锋芒在背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第一天晚上,西马诺子爵两夫妇躺在床上。因为丈夫把一个伯爵关在小黑屋而上下不安的子爵夫人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好。
西马诺关切地地询问道:“要吃些药助眠吗?”
子爵夫人睁开双眼忍不住说道:“把一个伯爵送进那个不好的地方,有这必要吗?”
“那是他的要求,而且他的祖父在把他送到这里来的时候,想必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西马诺推卸着责任,“安心睡觉吧。那位伯爵会学到比一般的贵族少爷、小姐更深刻的东西。而那位诺森内特家的家主不会因此就把诺森内特家扬名大陆的阿兰卡圣剑骑士团开到我们这个地方的。”
第三天的上午,艾维斯被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迎接阳光的第一瞬间,艾维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以后不要再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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