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陈树,你平时这么抠门,竟然对老人家出手这么阔绰。”
我趁机讥笑他,平时叫这小子请我吃个饭都难如登天,这几个纸扎人偶竟然花了他起码几百块。
陈树倒是好像对花出去的钱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反复检查了几次那几个造型奇怪的纸扎人偶。
“你懂个屁,这叫一分钱一分货,八目金刚的纸扎,全城会做的人加起来都不到十个。”
他把那些纸扎人偶放到台上,把我桌面的泰山石拿了过来压住。
“八只眼睛就叫八目金刚啊,这名字也取得太随便了吧。”
我很随意地看了看那些纸扎人偶,并没有很在意。
“不是为了你这事,我才不用这么好的纸人,像那些阴气很重的农村山地,坟场改建,偿还阴债,如果没有这几个八目金刚的纸人,还真有可能过不了那关。”
陈树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只不过我也不懂他那行,自然不会太当真。
如果我和陈树说临床三重心脏搭桥手术的手术细节,我估计我也能把他绕晕。
“还有我跟你说,晚上别说纸人,一说就来,特别准,你现在在咱们这可是个特殊人物,小心纸人就跟着你了。”
陈树这时才笑着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还露了个好像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说了不说了,你也别说了,我怕了。”我直接承认。
于是我们两个就在值班寝室等,因为陈树说要等到子时,也就是十二点才能出发。
还好那个死者东羽最后一口气是噎在急救室里的,所以我们今晚不需要在病房搞来搞去,还影响到医院其他人。
急救室的钥匙王主任已经提前放在我这里了,此时就等时间到。
我和陈树沉默了一会,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又提问题了。
“我还是想再好奇一下,因为我之前看科学破解迷信的节目,说纸人是一个典型的骗局。”
我知道说这话有可能会被陈树这种道术中人骂,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
“烧纸人和烧香是一个道理,为什么烧香可以供奉祖先?因为饿鬼道的终生是用鼻子嗅来进食的,而纸人则是烧下去地府帮我们办事的。”
但陈树却没有发火,而是颇有耐心地向我解释了一下。
“那为什么烧纸钱下去就是给鬼用的,烧纸人就是办事啊。”我楞了一下。
“纸人是不开眼的,去了阴间就会帮我们抵阴债,纸人长四手,阎王让着走,今晚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全靠这两对八目金刚保护我们了,所以你别老以为手艺人会坑你,收你这点钱保你一命,值当。”
陈树用手敲了我一下手背,我记得他说过好像是什么古老的规矩,但记不清了。
大概到了十一点多了,也是时候我们出发了。
陈树拿出他带过来的那个小型的香炉,拜了四角,还带我上了香。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可是自杀怨灵,不能闹着玩。”
陈树这才严肃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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