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小巴的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包括方晴的谈话和马润的帮助都没有遗漏。
中间有一段非常拗口的过程,也就是流浪汉(未来的我)和当时的我互动那一段,我也尽量解释清楚了。
“……你听懂了吗?”我说完之后,看陈树没说话,于是试探地问。
“还好,信息量有点大。”他点点头。
“那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心想果然不愧是大师,听一遍就听懂了。
“其实这些玄乎邪能的东西,也是有分别的,有的是有具体的形态和名字的,自然也存在另一种没有具体形态和名字的。”
陈树也说了段非常拗口的话,搞到我更加头大了。
“我没听明白。”我老实交代。
陈树唉了一声,解释:“名字本身就是最原始的一种咒,给予它们名字,也是束缚它们的一种手段,打个比方,我们最常写的就是驱小鬼和驱贴墙鬼的符,符箓上的咒文翻译过来就是请五雷真君现法相,借威名,借了真君的威名,后面就要写上驱逐的对象。”
这段我还算听得懂,感觉和写请假条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那么如果我要驱逐的东西是没有名字的话,我该怎么写呢?比如如果我要写符借法处理你所说的这个小巴,我应该怎么写呢,总不能真的写小巴吧?”
“所以名字是一种束缚?”
“没错,名字的本质就是让你从芸芸众生当中具现出只属于自我的部分,所有邪佞的东西只要有名字的,都有对付的办法。”陈树看我气色还算不错,也总算是不生我气了。
应该说他现在对我更多的是好奇。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完全脱身的呢?”陈树终于问出了我也想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我猜应该是玉佩吧,我到最后才想起你跟我说,叫张雅的名字可以保我一命,所以我在昏迷之前赶紧喊了一嗓子保命,这东西真是灵啊。”
“……你玉佩拿下来给我看看。”陈树皱着眉头想了想,对我说。
于是我脱下了玉佩拿给他,正好这时候路过我门前的护士把我叫了出去,交待了一下隔壁床的病人今天最新的情况。
等我回来的时候,却看到陈树在摆弄我诊室的那个监控视频。
“咋了,偷窥医院病人隐私犯法的。”我开玩笑地走过去,惊诧他一个道家人竟然会操作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然而我走过去却看到他的表情并不轻松。
陈树不断在键盘上按动上下左右的方向键,而画面上的视频则飞快倒带。
我看了一眼视频里的时间,竟然是昨天晚上,也就是我屡次发生无法解释的事情那一晚。
昨晚我总共加起来估计有喝了五升可乐,超过十包酒鬼花生,当然了,后来知道都是幻觉。
然后在医院走廊被小巴撞飞,还顺带回到过去自己把自己给救了。
简直是光口述就足以拿去拍电影的精彩情节。
然而我竟然完全没有想到可以翻查监控视频来看看昨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