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死亡预告也不太准确,明明还有几分钟我就要提前死了吗?
就在这时我感觉裤腰带被谁猛的拽了一下,力气之大简直要让我腰上疼的像是断了一样。
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后如同一个麻袋似的,摔在沙发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彻底懵逼,当我从柔软的沙发里挣扎爬起来,我就见到陈树竟然站在了我身前。
“陈树,你醒了?”我惊讶的问了一句,随后感觉不对劲,又问他,“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陈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应该说是他没有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他背对着我喊了一句:“刘楠,去把你的血滴在那个玉坠上。”
然后就风一般的冲向了那畸形的魇。
陈树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几张红色的符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用这种的颜色符纸,但我现在却没有任何时间去观察一下,和他以前用的有什么不同。
我拿出在医学院体育考试的拼命程度冲向收音机,为了节省时间,半路上抬起手在手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只是右手被玉坠冻到麻木的知觉,还没有恢复过来,我余光瞥到有鲜红的血流出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邓主任站在我跟收音机的之间,见我有动作,第一反应便是要拦着我。
我现在已经彻底急红了眼,按照死亡预告,我感觉我都没有多少秒好活了,这种时候谁拦着我,谁就是想直接弄死我。
我的两只手现在都没知觉,用起来不方便,往前冲的时候干脆像头犀牛一样重重的地往邓主任胸腔中间处一撞,那一下撞的我都感觉听见自己的脖子发出了“咔”的一声。
我也没管邓主任到底被我撞成了什么样子,反正前边没有障碍物了,我就直挺挺地继续往前冲,距离收音机还有半米的时候,我伸长了手,直接将流了不少血的手指,“啪”的一下按在了玉坠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的不是单纯的冰冷,而是觉得,顺着手指上的伤口有什么东西跟往外流的血液是逆向的融入了我的身体。
下一秒我右手的知觉突然就恢复了,不止如此,我还感觉到被我压在手下的玉坠,似乎也跟我的温度有了某种同步,从一块冰变成了一块真正的温玉。
我满心惊讶,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
刘楠那边传来了一声怒吼,是魇发出来的,我回头就看到魇身上那条属于十岁左右小孩的胳膊已经不见了,视线一扫就能看见,是掉落在了距离他们俩战斗圈不远的地方,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烧断的,断口一片焦黑。
魇损失惨重,但是陈树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树左边额头距离太阳穴很近的地方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鼓鼓的流出来,几乎打湿了他的半张脸,而且我发现陈树的动作比平时要显得反应慢一些。
看来刚才那一场昏迷并没有给他养回多少体力。
手机上显示距离死亡预告的时间只剩下20秒。
我以为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时身后有一股凉意贴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