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灯晃了眼而已。
小孩儿爸等了半天才等到陈树忙活完。
他不安又疑心的问:“这位先生,你能说一下,你在做什么吗?”
陈树画那个符咒好像非常消耗他的体力,他扶着门框缓了一会,才转头看向我们几个人。
“把脏东西拦在外面,不然,你们今晚都得死。”
小孩儿人父母先是让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不少。
这是正常的。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突然有个人冒出来说,你马上就会死。
不论对方给的理由是不是合理,你的第一反应都会是否认,并且还会为了否认而寻找反驳的理由。
这是应为,人类对死亡的抗拒,仿佛是刻入基因链的一部分,没人能接受毫无预兆的、无理由的,或者理由荒谬的死亡告知。
现在陈树给的死亡理由就完全超出正常认知,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陈树对这情况也并不着急,只对他们俩说:“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呢,不着急,我说再多,不如你们自己亲身经历。”
那对夫妻俩将信将疑的坐下,倒是没再说什么反驳的话了。
我在心里想着不知道陈树要怎么证明给他们看,莫不是要让他们直接和扎人外婆来个相见欢吗?
正胡思乱想着,我眼神一晃,就发现陈树脸上的那个伤口有点不对劲。
纱布怎么那么红?
我对他招招手:“陈树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陈树顿时一惊,贞洁烈妇般退后一步。
“刘小楠你看我的脸干什么!哥哥不搞基的!你放弃吧!”
我有那么一瞬间,真想背叛自己医生的灵魂,就让这货自生自灭去吧。
然而我终究没能抵挡住我人性中光辉的一面,还是忍着打死他的冲动,指着他的脸说:“你脸上的伤口好像是崩裂了,一直在出血,我看下怎么回事。”
陈树疑惑的摸了摸纱布,手指上立马染了血。
“靠,刘楠你医学院的毕业证书是天桥底下花钱买的吧?这完全没止血啊!”
纱布一打开,我就傻眼了。
我刚才明明给他止血了,也上好了药,怎么现在伤口血流不止,就和没处理过一样的?
我一颗心沉了下去:“这伤口有问题。”
陈树在那叨叨:“废话,你都没弄好,可不是有问题。”
“陈树。”我喊了他一声,心里有点慌,“伤口止不了血。”
陈树听明白了我的话,瞳孔骤然一缩。
他咽了咽口水,问:“有镜子吗?”
小孩儿妈拿出个小巧的化妆镜,递过来。
“这个行吗?”
陈树不挑,道过谢就拿在手里,借着房间里的灯光看他脸上的伤口。
因为一直留血看不清楚,他又跟小孩儿妈要了几张面巾纸,把血擦掉,趁着再度流血之前,终于把自己的伤口看明白了。
陈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有点空。
我看惯了陈树要么吊儿郎当,要么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现在见到他这好像生无可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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