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了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痛恨的魏忠贤干儿子魏广微,顿时害怕得浑身哆嗦。
他心中明白,今日这次二审怕是不会那么轻易过去。
钱汉就是当日茶馆中的监生一员,当时觉得招惹不起,事后越想越气,便先写揭帖,后又上了科道衙门的大门,欲将此事闹大。
没想到这件事真的闹大了,而且还是闹到了皇帝的面前,直抵天听,成了本朝的第一大案!
钱汉恶狠狠地冷笑道:“李之令,你也有今天!”
李之令不答腔,“呸”地一口浓痰啐到钱汉脸上,钱汉正要跳起来揍他一顿,却是被衙役直接按住。
等钱汉稍稍冷静,审问这才继续。
这两人,一个是进士及第的贡生,一个是落榜的监生,竟然不顾斯文,在堂上表演了一出老妇骂街。
可见此时民间那些落榜的士子对这些舞弊贡生还有维护他们的官员,究竟是痛恨到了何种地步!
魏广微一直在上头看着,肃然问道:
“你二人是旧仇还是新怨?怨仇如此之深,莫非曾经相识?”
这话魏广微是故意问的,就为激起二人矛盾。
钱汉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下衣襟,作揖说道:“回主审大人,我与这厮平生未曾相识,只在考前茶馆有过一面。”
“学生当时就听这厮在那自吹自擂,说他乃同考官族中子弟,折桂、夺魁如何如何轻而易举!”
“当时学生还不信,事后才知,原来他早有关节,可以提前阅览试题!”
说着,钱汉跪了下来,高呼道:“今科会试,学生不顾脸面首揭此弊,大闹科道,实有难言之隐,只想为天下失意人扬眉吐气!”
“哦,这倒情有可原!”魏广微赞了一句,转向一旁,“李之令,你可认识这名四川监生?”
“回主审大人,此乃忘恩负义之狠毒小人,学识不够,落榜竟疑有弊,还不如尽早回家种地!”
李之令早有说辞,即哀声道:“可叹我两榜进士,居然看不透他的蛇蝎心肠,还在茶馆为他请客做东,实在是犯贱!”
钱汉听到这里又是暴怒,挥着拳头就要上来,直接被衙役再次按住。
“茶馆请客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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