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役,偕同数千八旗重甲,向东面的宁夏镇明军猛攻。
“镇台,鞑子们向宁夏人马冲去了!”
一名副将脸上带着血迹,匆忙跑来。
张万邦带着家丁厮杀在前面,奈何于成批的女真骑兵悍不畏死的阻拦,一直难以存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黄甲奴酋,恨得直咬牙关。
“鞑子们要向东面突围了,速速飞报督师,北面的宣府兵马怎么还没过河?”张万邦砍了眼前一名鞑兵,转头喝问道。
副将紧紧跟在他身边,喊道:
“刚才有人说宣府镇的兵马就快渡过太子河了,怕只怕王汝金的宁夏兵抵挡不住鞑子攻势,叫他们走了去!”
张万邦自然知道王汝金不是什么敢于死战的角色,他心中也有些担忧,但事先的确没人料到奴酋既不过河也没南下,却忽然向东面突围。
战争的不确定性太多,没有几个人能完全料到对方的动向。
女真骑兵挥舞着虎头大刀,跟在一名梳着金钱鼠尾辫的丑陋鞑子身后,跨过层层的尸山血海,猛然间撞入宁夏明军的阵列。
宁夏边军新入伍者多,王汝金平日又常吃空饷,导致实额两万五千的宁夏镇兵马,如今只有一万五千余人。
新兵都没见过阵势,除了李鸿基、李过等少数人,大多数在面对女真悍勇的冲锋时,都在下意识后退。
一个两个在退,四个五个也在退,只有老兵还在咬着牙坚守阵地。
宁夏镇配合大同镇的进攻一下子停滞下来,甚至于在冷格里的猛烈进攻之下趋于崩溃。
转瞬间,形势急转直下。
方才还是三面围杀的明军,很快就陷入严重的危机之中,朱燮元几乎在冷格里率军冲杀宁夏镇的同时,得到了这个消息。
朱燮元的位置,就在宁夏镇之后十五里。
王汝金不知道能否挑起大梁,如果他就这么跑了,宁夏镇必定随之崩溃,朱燮元自己就会直接暴露。
眼下宁夏镇的兵马已经摇摇欲坠,除了正在渡河的宣府兵马,朱燮元只有身边一个督标营。
可建奴也不是傻子,如果派督标营支援宁夏镇,努尔哈赤很可能会直接猜到他的位置。
那样一来,整个战场的女真骑兵都会向这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