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年参加过西南大战的京军。
朱燮元看了一圈,总的来说,每个营的将士都是激情昂扬,活力四射,很意外,他没有在军营中发现畏战的情绪。
无论怎么样,在他看来,朝廷每年几百万两军费的付出,确确实实是看见了回报。
大营内的操练设施,披挂着蒙古、女真人盔甲的草人、木人,还有用来给鸟铳手练习射击的假靶,倒放着的弓弩、铳炮、刀枪都是随处可见。
他昨日刚到,还没来得及下令操练。
今日巡视,就发现许多将领在自发的维持训练进度,就连之前他印象不怎么样的榆林总兵姜让,都在亲自督领军队操练。
大营之中,喊杀声不止,军队的战斗热情之高,是朱燮元在四川从未见到的。
来之前,朱燮元绝想不到会是这样。
说实话,他在四川接到圣旨时挺悲观的,倒不是本人悲观,只是他觉得军队战斗力和热情都不会很高。
这样的军队拉出去,只会再惨败一次。
可来了以后他却逐渐发现,这一仗真的可以打!
看起来皇帝在九边和畿辅的亲自整顿,至今为止颇具成效,起码边军和京军将士都已改头换面。
正想着,却听见远处轰隆一声撼响。
声音是试炮场传来的,朱燮元走进去,发现这里的士兵都在练习发射一种新型火炮。
试炮场的主事官员见了,忙跑来介绍道:
“督师,这些是军器司新发来的镇虏炮。”
“去年朝廷在澎湖俘获了不少红毛番战船,镇虏炮就是仿制从他们的战船上拆解下来的火炮制作而成。“
“红毛番长得虽然丑,但他们的火炮的确威力强劲!普通一门火炮的射程都在十里以上,我们军中现在只有红夷炮才能追的上!”
朱燮元惊了,走到镇虏炮边上,抚着温热的炮身,不可置信地道:“随便一门炮,射程就在十里以上?”
“红毛番的船上,还有什么宝贝?”
那主事官员笑了笑说道:“督师久在西南,对这些事还不甚知晓,澎湖一战福建水师官兵伤亡不小,可算是没白打,那群红毛番的宝贝多着呢!”
“将士们都说,有了这些,我们出去野战,再无惧于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