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此番入寇,无非是因为察哈尔已陷入穷困潦倒的境地,来这边抢点银子和人,好安稳渡过今年冬季。
要知道,每年过冬,蒙古都要下来打草谷,不然他们那个草原上,很容易就要死上一片。
其实现在的察哈尔与大明,实际上有点唇亡齿寒的意思。
现在的察哈尔汗庭,在整个蒙古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漠南蒙古诸部,到现在也就只有内喀尔喀和科尔沁公然反对察哈尔。
其他人还没有下定这个决心,那就说明,自己同样可以将这些摇摆不定的漠南诸部,拉到大明的羽翼下,共同对付建奴。
坐视建奴将察哈尔消灭,这不是明智之举,在朱由校看来,最英明的决策,无过于宽大为怀,赦免此次林丹巴图尔的入寇行径。
朝臣们,自是不知天启皇帝这些想法。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对察哈尔入寇大同的举动声讨不已,朱由校坐在上头,凝神看着手中奏疏:
“大同总兵说察哈尔部来势凶猛,一日之间就破了边城,要朝廷增兵…”把玩着这份奏疏,朱由校却是冷哼一声,道:
“大同镇旧兵七万,每岁饷银八十万两,万历四十八年又于各隘口增兵三万,你们替朕想想,去年饷银发了多少?”
“一百二十万两!”
说着,朱由校将奏疏狠狠扔到地上,道:
“如此巨量的饷银供着,就养出来这十万被蒙古人打得丢城弃地的废物!你们说说,这是兵孬,还是将孬?”
一旁,魏忠贤立即猜出了皇帝的意思,随即禀道:
“回陛下,朝廷每岁往大同下发一百多万两饷银,到底是不是实打实到每一个兵士的手上,这些又有谁知道?”
这话一落,顿时激起满朝文武的议论。
阁臣魏广微煞有其事地道:“莫非,是那大同总兵张达,克扣了朝廷发给将士的军饷?”
魏忠贤点头,冲天启皇帝说道:
“奴婢的番子也有密报,说张达遇见察哈尔的骑兵,弃城逃跑的功夫,那是一绝呀…”
“朝堂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朱由校没有领这份情,冷冷一眼甩过去,转身道:
“崔爱卿,你是兵部尚书,这事你看着办?”
群臣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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