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这么久,总算是到了正事,朱由校扶着脑袋,并没有打断,而是静静坐在那里听王朝辅念完。
看着皇帝对这件事如此伤心,余的群臣们都显得十分惊讶,韩爌更是眉头紧锁,似乎若有所思。
“韩先生说,朕的皇长子多大了?”
“回皇爷,过了天启二年的冬月,就一年逾六个月了。”
朱由校愣了愣,忽然低头浅笑道:“这日子越发不禁过了,朕的皇长子都快一岁半了…”
提起内市的事儿,朱由校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的人,便是在大内设个市集都如此排斥,可见保守观念究竟有多重,想到这里,朱由校深吁口起,将头陷入累叠的软枕,道:
“大明的皇子,到六七岁的年纪,除逢三、六、九视朝外,其余日子都要待在文华殿讲读,未有一日空闲。”
“如此教育之法,太过枯燥、严苛。为免适得其反,朕这才想着设上内市,也好叫皇子们足不出宫,就能窥见民间市集一斑。”
“你们说说,朕这想法,错了么?”
闻言,群臣们“哄哄”地起了议论,半晌过后,却是首辅韩爌出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陛下幼时便就好玩,先帝去的早,还没来得及受数年皇家典教,本朝的皇长子,便是未来的太子,国之储君。”
“陛下,不可儿戏呀…”
听这话,朱由校懒懒看他一眼,轻笑:
“韩先生这意思,是怪朕没有受足皇家教育,驾驭不了这个天下?”
“臣岂敢怪罪陛下,臣只是希望大明朝的皇长子、未来的国之储君,能贤德有为,开创盛世。”
“嗯,如此想法倒是不错。”朱由校并没有生气,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抬手示意他起身,道:
“可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朕的子孙日后若做了帝王,可以贤,但不可以德,说太多你们也不理解…”
说着,朱由校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多说了,轻声一笑,叹道:“既如此,朕便准诸卿所奏。”
“司礼监拟旨吧!”
“着直殿监负责慈庆宫廊道、各殿洒扫之事,除旧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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