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思,越看刘兴祚越不顺眼的李延庚,总算能把气儿喘匀乎了。
现在这年头也不知怎么了,辽地的暖日没多久,几乎日日过冬。
刘兴祚与李延庚带着部下,穿梭在丛林之间,众人听着周围瑟瑟呼啸的寒风,心中更加发凉。
此时此刻,有不少人心里都在想,咱出来归明,要穿越天寒地冻的辽东,还要舍弃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路过来,水都喝不上几口,屁股后头就紧紧跟着鞑子的哨骑,睡觉都不安稳。
这样的代价去归明,值得吗?
不知沿着河向下走了多久,一行人来到一处树林后,发现了一处落座于密林之中,还未被鞑虏污染的小山村。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刘兴祚和李延庚对视一眼,想也没想,就赶紧带着部下走入山村。
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讨碗水喝,用随身的器械换些干粮,然后继续南行归明。
可是当刘兴祚一脚踏入山村之中,却是浑身汗毛直立,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噤。
便是隐藏在密林深处的辽地山村,竟都已毁在鞑虏的铁骑践踏之下。
刘兴祚、李延庚二人带着部下,紧紧握上刀枪,换了一副极其警惕的态度,缓缓走进山村。
一路上,他们的脚下,时不时传出“咯吱咯吱”,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声响,踩到的人无不是身子一颤。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刚才踩到的是什么。
积年累月的冰雪掩盖下,仍然可见焦枯的骸骨,渗人的苍白色骷髅头,在这里几乎随处可见。
来到村子中比较空旷的地方,刘兴祚望着眼前被挂在两颗枯树之间的一句白骨,叹道:
“解下来,埋了吧。”
说完话,李延庚默默走到他身边,咬牙切齿道:
“要不,你帮我去砍了我爹。”
刘兴祚闻言看他一眼,道:
“李永芳虽然是个从虏害死无数辽民的第一号狗贼,但他毕竟还是你爹,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李延庚与刘兴祚对视片刻,后者从他眼中看出纠结,也是颓然一叹,呵呵自嘲笑道:
“要是我们能活着回去,见到皇帝,你爹我来杀。”
“谢谢。”
李延庚说了一句,默默看着部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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