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信了那司礼太监的话?”
“不信。”
“不信为什么要如此重视…”王妃心中,隐隐泛起了小女人的涟漪。
闻言,朱常浩眼神凛凛,转头道:
“就因为我是大明王爷。”
言罢,他眼神变得温柔,开始为失态的王妃整理穿戴,嘴里念叨着:
“看看你的样子,哪还有堂堂大明朝王妃的样子,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华贵。”
“记住了、王爷。”
......
司礼太监王承恩正在王府西侧正堂坐着。
管家亲自端上一盏梅花雪水烹调的都匀毛尖,哈腰欠身在一旁赔笑,生怕这位大珰,有什么不满意。
如今司礼监掌着印的,正是人称厂公的那个魏忠贤。
提起魏忠贤,没有人不觉得背后发凉,但提起许显纯,大多数人只会觉得恐惧。
前者带来的多是阴狠,后者给众人的印象,却是狠毒。
相比曹化淳靠自己的能耐晋位秉笔而言,王承恩就显得平庸许多。
他是靠谄媚曹化淳,才得以到司礼监补缺,并且也是因曹化淳在司礼监那几位大珰的极力引荐下,才得了到惠王府宣旨这么一个天大的美差。
王承恩本是不打算喝茶,无奈闻见香气后,双眼发直,还是忍不住拿起杯子,小呷一口。
随即,赞道:
“口生琳琅天上味,王爷好雅兴,这一坛雪花香陪衬了我这个太监,怕是浪费了吧。”
王承恩对此茶有些爱不释手,又喝一口,放下杯子前还猛力嗅了嗅。
“不过是居于末流的雪水,公公太抬举它了。”
王承恩闻言惊起,回身一望,即是有些惊讶,惠王朱常润及王妃严氏各穿着亲王、王妃的常服,款款向他走来。
他先是一愣,后连忙放下茶杯,嘴里说道:
“王爷在上,奴婢哪能经得起王爷这样称呼,奴婢担不起。”
朱常润轻笑一声,安抚严氏后,这才俯身将王承恩扶起,道:
“公公也不必如此拘泥礼数,坐吧。”
“谢过王爷。”
王承恩谢了恩,待朱常浩先行落座于上,才是谨慎地将半边屁股挨上椅子。
“今日司礼监人手怎么不够用了,你这上月才到任的司礼太监,竟都派出来宣旨了。”
说话间,朱常浩凝眸看去。
屋外正站着一排宗人府校尉,个个腰悬亮刀,一袭白衣,脚上等着皂靴,端的杀气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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