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比如皇帝被救下后大发雷霆,将所有人都数落了个遍。
当听见刺客喊着福王曾说过的话的时候,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更是为此在慈宁宫与刘太妃大吵了一架。
关于皇帝一反常态的消息越多,听在外头的吃瓜群众耳中,这件事也就显得越是真实。
深宫也不是不透风的墙,尽管朱由校为了福王的安危和名声,“严令”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但刺客当日喊的那句口号,还是不胫而走。
这下子,福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三日后,卯时三刻,天才刚蒙蒙亮,自西暖阁前往世庙的道路,就被宫人们连夜清扫干净。
大家看着失魂落魄从西暖阁缓步前行的朱由校,都是在心中为这位皇帝深深叹惋。
“郑贵妃在宫里做的事,各宫各局早都知道。”
“就是这般,皇爷也只是将郑贵妃打入冷宫,还叫人每日喂食,如此仁慈,福王爷还是派了刺客。”
“是呀,皇爷可真惨!”
“福王爷这样行事,不辨是非,定是不得善终的!”
“这就要看世庙的列位皇祖宗如何答复了。”
宫人们正在闲聊,远远发现皇帝走来,赶紧闭上双唇,垂头望着脚下,不复一言。
可以看得出来,皇帝这几天的表现,本是对福王非常相信的,但是铁证如山,加之刘太妃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去做最后的争取。
即在世庙,当着大明列位皇祖宗的面,为福王今后的命运求上一签。
这既是看天意,也是在问祖宗。
“厂公,都安排好了。”
一名东厂档头,别了众人走过拐角,向早等在此处的那名老太监恭恭敬敬说道:
“今日皇上在世庙求签,不会有上签。”
“干得不错。”魏忠贤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望向天边的朝霞,道:
“这位爷,行事太过缜密,这几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要不是本督我早就知道,只怕也要被骗了。”
档头走后,一名司礼监太监谄媚道:
“不光是您,昨儿下午,太妃听见这消息,可是一点儿也没怀疑,相信得要命呢。”
“本督也是奇了怪了,太妃自打掌了太后印玺,从未动怒到这种地步,就因这回皇上遇刺,所以就成这副样子了?”
魏忠贤边走边道,眼见就要下阶。
司礼太监见了,忙赶上前去,先一步下了石阶,伸出左臂,赔笑道:
“谁说不是呢,还得是陛下运筹帷幄。”
魏忠贤望了他一眼,将右手搭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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