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许显纯为什么留着徐鸿儒迟迟不去清剿,别人可能不知道,魏忠贤一听,就冷笑起来。
“本督还不明白他那点小九九。”
“这许显纯哪,是想用这个,讨好山东一带的文官、武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那…我们如何应对?”傅应星也察觉到危机,沉声道:“总不能看着从前的孙子们,一步步骑在自己头上吧?”
“呵——”魏忠贤不屑地轻笑一声,冷哼:“放心,有本督在,许显纯永远只能是下边的那个!”
“你先到山东去一趟,和他碰碰头,免得这姓许的太飘!”
“舅舅既如此说,侄子也就放心了,我这就找几个得力的档头,亲自到山东走一趟。”
傅应星说完,转身即走。
待他离去,魏忠贤将身子藏在黑暗的角落中,伴随着灯光骤灭,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
......
清明节,宫人们从各宫、各局汇至内监衙门,领取备用的衣物,还有清明节朝廷下发的米面等福利补贴。
坤宁宫的女官徐氏,捧着自己的东西,正高高兴兴的往回走。
由于各宫的宫娥、太监们都来了,沿途路上,便也听到近来的很多风言风语。
一名坤宁宫掌灯侍女从后拉扯着她,说道:
“姐姐可知道,外面都说我们什么?”
“都说什么——”徐氏比量着新发的漂亮衣物,连头也没回,脚下依旧在小步小步走着。
那掌灯侍女还没来得及说话,正从身旁走过一排宫人,瞧来的方向,该是西六宫的。
带她们稍走远些,掌灯侍女便压低声音道:
“她们一直就说皇爷向来偏袒中宫,中宫嫡子,又说我们是鸡犬升天!”
徐氏一怔,随即笑道:
“此言不虚,你我可不就是鸡犬嘛?”
掌灯侍女有些不服,眼珠在眼眶中一转,即又问道:
“我们是鸡犬,娘娘是什么,陛下又是什么?”
徐氏自然听出她这话中引战的意思,便转过头,不悦道:
“你快少说几句吧,少张扬,皇子刚刚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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