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谏言!”言罢,朱由校再度落座,静待下文。
刘一燝深吸口气,稽首拜道:
“魏大中不避斧钺之诛,敢冒天威,非为沽名。”
“今辽左重城频险,衣冠沦为辫发,华夷不分,百姓则苦于赋税,边将苦于战役,祖宗三百年设计,危在旦夕。”
刘一燝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魏大中如此朝纲劳苦,殷殷献言,他实在不想让这番心思付诸流水。
然而,御座上的天启皇帝听他说着,脸上不屑愈发明显,这更让刘一燝这名老臣心生悲愤,话也就说的重了一些:
“皇爷欲平辽东,必先除建虏。”
“君子、阳也,故君子登庸中国之盛。而夷狄等属因,辽东建虏兴起,乃朝廷任用阉人,流放重臣所致。”
“陛下还不明白?”
朱由校冷冷看着他,眼中兴起杀意。
刘一燝身形一颤,仍不为所动,道:
“光复辽东,重整河山,必要以阳克阴,扑杀阴气。”
“臣还请陛下饶恕魏大中直言劝谏之罪,召重臣还京,则天下可平,辽东可复!”
朱由校终是怒极反笑。
然还不带回话,刘一燝便咄咄逼人,颤抖着胡须,质问:
“事关社稷,陛下如何笑得出来?”
“陛下不修阙德,莫非也不知道礼义廉耻?”
“刘一燝——!”朱由校指着他,说道:
“嘉靖朝,有海瑞抱棺批鳞,万历朝,有雒于仁上疏‘酒色财气’,将我皇祖骂了个体无完肤。”
“如今,又有魏大中去西南前犯颜直谏,好、好得很啊!”
“海瑞、雒于仁之辈,在朕看来,皆是冒死上言,想要流传史册而已。”
“你们这些依靠直谏搏名的朝廷重臣,嘴上高唱圣明,四体顶礼神祗,心中却从未将身为汝之君父当人!”
“朕、不过是那魏大中搏名之工具罢了。”
“也好,既然他有意沽名,朕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传谕,魏大中不必去西南了,即刻问斩!”
朱由校知道这是东林党人的计谋,但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便罢了,这昏君做就做了!
“陛下…”刘一燝被这一番话呛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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