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平日拿朝廷的好处也不少,真当以前那些私盐勾当,全是不透风的墙?”
钱坤语塞,静默半晌,挥手示意盐丁们尽数下去。
片刻,才期期艾艾地道:
“说吧,要我钱氏如何做?”
杨肇基将手按在他肥厚的肩肉上,道:
“不是我要你怎样,是眼下大震灾后,地方上需要你们这些豪强,如何收济灾民,为朝廷做些实事。”
言罢,杨肇基走出钱家,骑上坐骑,向里面喝道:
“钱东家,我可提醒一句,如期不至,钱府上下,鸡犬不留,青盐运场,亦尽归朝廷所有!”
“走,去下一家!”
少倾,钱坤暗自擦了擦汗,故作镇定,虚声问:
“杨肇基把炮运走了没?”
盐丁头领现在还心中忐忑,说什么都不愿出去看。
半晌,盐丁头顶才在钱坤的不断催促下,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见府外的官兵全都撤走,这才松了口气,道:
“走了,大同的兵马,还有那些墩炮,全都撤了。”
钱坤仍是心有余悸,喃喃自语:
“特娘的,这边关的大帅确实不同,居然是带着炮来的。”
至于方才杨肇基最后那句鸡犬不留,钱坤已经深信不疑,大同镇的边军,自家盐丁还是往后稍稍吧。
......
“阁老明见万里!”
王在晋甫一入座,就见这些自愿的、被迫的乡绅豪强们起身向自己敬酒。
“本官不明见。”
“坐,大家都坐!”
今日这番宴会,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
地点不在熟悉的宽宅大院,王在晋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在破落的郓城官邸,设宴招待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
“谢阁老!”
一众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的乡绅豪强们,怀着各异的心思,坐了下来。
只不过,坐也坐不消停。
王在晋设宴官邸,可这官邸早就震塌了,他们这些人坐在废墟之上,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受灾百姓。
钱坤面上冷汗直冒,若是没有杨肇基及周围官兵护卫,他甚至相信,这些灾民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这些人生吞活剥。
“不知阁老宴请我等,是不是为了赈灾一事。”
很快,有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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